惊心动魄
秦婉惊恐之余内心的防线瞬间崩塌,为了秦府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舍弃了自己的人生,为了子虚乌有的谣言被赐到这里,现下还要承受侮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眼睑内积蓄的泪水最终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唐烈一怔,慌忙拿开了茶盏,但他依然倔强地解释着:“秦小姐,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秦婉转过身并未说话,微微抖动的背影显得单薄而落寞。 唐烈不知所措,只好掏出怀中的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 见秦婉视而不见,唐烈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转过身来,瞧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双眸此刻委屈又倔强地与他交锋,他即刻败下阵来,柔声道:“吓着你了,我,我给你擦擦吧。” 感觉到逼近的帕子,秦婉连连后退,却一把被唐烈抓住,威胁道:“秦小姐难道打算待会儿就这样出去见人吗?秦夫人如果看到秦小姐这番模样会怎么想。” 秦婉一愣,唐烈眼疾手快,迅速用帕子在她脸上用力拂过。 秦婉吃痛,下意识埋下头去,唐烈连连摆手,“对,对不起秦小姐,我,我是粗人,这种细致活儿是第一次做。” 秦婉听罢,心头一动,微微绯红的双颊与愤怒还未退去的双眸格格不入。 唐烈不知如何开口,瞥了一眼秦婉的肩膀赶紧松了手,这时才发觉有人正朝这边走来,“秦小姐,今日得罪了。”说罢便打算开门出去。 来人已经临近,从门口出去已然来不及了。 门外传来元音娘的喃喃自语声,“诶,门怎么打不开了?” 这下糟糕了,秦婉顾不得心中的委屈,双手用力搓着衣角,焦急地看向唐烈,他不是来不影去无踪吗?应该会有办法脱身的吧? 唐烈环顾四周,还好这间厢房有一扇窗,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婉几近方寸大乱,唐烈点了点头,纵身一跃便消失了。 秦婉心虚地朝外瞧了瞧。确认唐烈离开后才关上了窗,她微微整理了下衣角,假装小憩,悠悠地问道:“是娘吗?怎么了?” 元音娘听到里面有声音,用力摇了摇,问道:“婉儿你在里头吗?怎么把门锁上了?” 秦婉喃喃道:“浪荡子。”随后快步走向门口拔下门栅,故意很用力地晃几下才把门打开。 元音娘疑惑地把大门看了个透,自言自语道:“甚怪。” 秦婉心孤意怯,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许是,许是年久失修。”随后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转移了元音娘的注意力。 晚膳过后,秦婉才想起来怀中的那封信,“娘,婉儿需要如厕,娘乏了先睡下,不必等婉儿了。” 元音娘点了点头。 厢房外已经月上枝头,秦婉避开洗漱的尼僧偷偷到一僻静处,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才打开。 信上只有五个字:戌时出厢房。 秦婉心中慌乱,一把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塞进腰间,若知晓纸上所写,她绝对不会出厢房一步,那个浪荡子,凭什么觉得她会听他所言。 乌云游过遮住了些许亮光,秦婉恍然大悟,此刻不就是戌时?糟糕。秦婉瞥了一眼腰间,准备大步回房。 “秦小姐果然守时。”暗中传来轻微的男声,足以让秦婉听个清楚,随后一个身影便到了她的面前,秦婉憋红了脸却百口莫辩,好在这天色藏住了她此刻的窘态。 “秦小姐,今日之事是我不好,只要你解气,怎么都可以。”为表诚意,唐烈奉上了刚刚在屋顶随手捡来的一根树枝硬塞到秦婉手中,意思明了。 秦婉打量了一眼,随手一扔。 “怎么都可以?你用竹篮打一盆水我便既往不咎,在此之前请你不要再来。” 竹篮打水,晦气之言,唐烈心中不悦,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不敢?” “好,常言道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偏不信。” “那便一言为定。”说完秦婉便逃也似的快步回到厢房。 厢房内的元音娘还未就寝,后面传来砰的一声,看到双臂扶在门上大口踹气的秦婉,快步上前,担忧道:“婉儿这是怎么了?” 秦婉受到惊吓,有些语无伦次,“啊,娘,没事,腿有些麻,没站稳。” 云来客栈,唐邑正在房内把玩着今日从市集淘来的小玩意,看到唐烈开门进来,立刻把手中的玩物塞给他,兴致勃勃地指手画脚,“阿烈,你看看,这玩意怎么都解不出来。” 唐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两下手中的东西就被拆解扔在了桌上。 唐邑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恭维道:“行啊,阿烈,那个老板说这个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