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
个意思,你自然不一样。” 他最笨,解释不出个一二三来,宋青乔熟知他们各人性格,又怎么会跟他们计较。 他一笑而过,道:“确实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身份,叔叔们不必忌讳。” 李闻道:“我们对梁王的确有所防备,所以这么些年来自给自足,也算过得去,但谁能想到,他除了克扣军饷,还能想到要借机逼我们去围剿蛮夷部落,这明摆着就是要我们柳营冲先锋,去送死啊。” 肖连冷嗤一声,道:“怕他天王老子蛋的,不就是打仗吗,这辈子干过多少次仗了,怕他个球,冲就完事儿了。” 冯炳他们却仍是一脸愁容,根本没他那个简单心性。 “要是正儿八经的打仗也就算了,你见哪个军队往前冲的时候,没有充足的后备供给?粮草、伤药、武器,有一样跟不上,部队都得吃败仗,梁王却明摆着断了所有后勤援助,这次难关,比以往遇到的,都要难过呀!” 肖连再没心眼,也意识到此次问题严重,他想不出解决办法,只能仰仗几位哥哥:“那你们说,怎么办,需要我老肖做什么,尽管说。” 冯炳李闻却是一阵沉默,等的肖连心里越来越凉,以往都是这俩比着出主意,他只要蒙头执行就对了,他俩都想不出办法了,只能说明此次凶险非常。 宋青乔手指节轻扣木质桌面,沉思良久,打破沉默道:“粮草倒是不必担心,李叔有先见,作为后备的小北镇早已囤了三年有余的粮草,可供这次行军打仗所用,军饷的问题,我此次去京,也已筹措妥当,足以弥补梁王克扣的部分,如此,将士们都不必担心,为柳营卖命,却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的问题。” 冯炳道:“那就剩下武器和伤药的问题了,这两样,才是重中之重啊!” 在场又没有人说话了,武器与伤药,皆是受朝廷管控之物,梁王截断了这条线,他们想弄到这两样东西,没那么容易。 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 “将军,魏姑娘求见。” 宋青乔还没应声,冯炳先怒气冲冲道:“什么节骨眼儿了,她还敢来?” 李闻提醒他道:“二哥,人家求见的是青乔,你急个什么劲儿?” 他眯着眼睛示意冯炳看宋青乔脸色,人虽然因为杖责趴着不能动,眼神却骤然亮了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冯炳嘴角抽搐,心中不满到了极点,却也无可奈何。 肖连“嘿嘿”笑了两声,朝外喊道:“赶紧让人家进来吧,别让将军等急了。” 肖连凑近宋青乔身侧,附耳小声道:“一直在盼魏小娘子来看你吧,心里还犯嘀咕,怎么受伤了她还不来,过来人,肖叔都懂。” “肖叔说什么呢?”宋青乔嘴上嗔怪,身体却很诚实,趴着还不忘理了理衾衣,将盖着身子的被角掖了又掖。 魏浅禾进来的时候,一看帐内这么多人,着实吓了一跳。 冯炳是早就见过的,肖连与李闻则是上次梁王宴席上匆匆瞥过一眼,今日尚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魏浅禾一一与他们见礼,肖连、李闻倒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只有冯炳,斜眼瞥都不瞥她一眼,只冷哼一声,表达了明确讨厌的态度。 魏浅禾轻咬粉唇,心中无奈。 宋青乔赶紧道:“浅浅,都是自家人,你不必拘束,有些人爱甩脸子,就让他自己在那儿冷着脸吧,不用理会。” 冯炳简直气炸,道:“好啊好啊,人道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我这待遇也没比亲娘好到哪里去,乔儿你真是好样的。” 宋青乔根本不理他,只对魏浅禾道:“浅浅今日来所为何事?” 魏浅禾赶紧将手中药箱递上前去:“将军受伤了,浅浅特来送上特制的药膏,起效快,定能尽早复原。” 肖连闻言打趣道:“哦?魏小娘子可知乔儿伤在何处,这要是抹药,我们可得赶紧回避呀!” 魏浅禾赶忙红着脸道:“将军上药,自然有底下兵士代劳,不必浅禾来的。” 李闻竟也跟着凑热闹:“听说医者眼中无男女分别,魏姑娘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独独忽略不了我们青乔身上的男儿血气了?” 魏浅禾没想到宋青乔那样正经,教导出他那样人的都督们,一个个却都这样荤素不忌,乱开小辈儿的玩笑。 “不是……”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说是,无论哪家未婚小娘子也断断说不出口的。 说不是,又好像没把宋青乔放在眼里心上,怎样表达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