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
死自己呀。 一旁的顾沧恒没由来打了个寒颤,无语望天。 他还在发愁,怎么把那些果子给她,好烦。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重新上路,顾沧恒卯着机会就扔个果子留在魏浅禾看得到的地方。 一会儿是休息时背靠的树洞里,完全对不上品种,也长不出果实来的秃顶大树。 一会儿又是出溜溜自己滚到她脚边的无主之食,周围荒凉,完全连棵树都没有的状况。 为了不被魏浅禾察觉出异样,顾沧恒甚至忍痛分掉了几粒自己亲手摘来的果子,扔到别的女郎身边。 就这样躲着黑汉衙役的眼睛,魏浅禾不断收获着意外之喜,勉强弥补了晨起的那顿吃食。 顾沧恒一直默默盯着魏浅禾的动静,发现她途中扔掉了几枚长相甚是诱人的果实。 难道她是因天生不喜长相俊美的东西,所以才舍弃自己吗? 顾沧恒陷入思绪的怪圈,又恨自己蠢笨。 想必那些果子自带毒性,所以才为她所弃,从前她明明教过自己,在野外,越是艳丽诱人的植物,越是毒性剧烈,昨日自己竟生生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看来光是听她纸上谈学,没有实践,还是差了些火候啊。 午间休整,魏浅禾终于落上了一口吃的,这是她出发以后光明正大吃的第一餐,难免狼吞虎咽。 黑汉衙役如驯养宠物般蹲到她身边,满口黑牙讥笑:“看吧,只要饿上几天,再傲气的硬骨头,也得折腰。” 魏浅禾没有抬头看他,免得自己眼中的恨意激怒他,更受折辱。 黑汉衙役眯起眼睛,伸手抓起魏浅禾的下巴,捏着她抬头。 “怎么,还不服气?你可是上头特别关照过,要好好伺候的主儿,饿一饿恐怕还不够……” 捏着魏浅禾下巴的手,小指轻佻,缓缓划过她的脸颊,噌去一道黑灰。 黑汉衙役淫/笑道:“就知道你是个白嫩的,爷果然没有看错。” 魏浅禾心中恼怒交加,却动弹不得。 她最怕的就是遇上这种情况,早在大理寺牢狱,就与桃李一起污花了面容,平日走路,也是三瘸两拐,不顾形象。 谁想到这些个老油子根本荤素不忌,压根不愁下不去嘴。 她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他,虽然起不了半点震慑作用。 黑汉衙役的手已开始不老实的乱摸乱噌,丝毫不顾忌周围围了那么多的犯人。 魏浅禾惊恐,不住的逃避,却奈何木枷脚镣的限制,难于挣脱。 黑汉衙役铁了心的羞辱她,又怎会让她逃开。 魏浅禾努力镇定心神,循循善诱道:“官爷,就算要妾身服侍,也当找个僻静没人的地儿,就在此地,被众人围看,与那圈场里供人消遣的野兽何异?” 倘若去个只有两人的地方,一对一,虽力气不济,不一定能制服他,但好歹比在这里多出一丝智取的机会。 没想到黑汉衙役不为所动,哈哈大笑:“你以为自己去了西北,还有单独的屋子供你承欢,哪处不是寻了乐子,敞天露地的快活。” 不光魏浅禾,周围听了此话的女郎纷纷陷入惊恐,多是人默默垂泪。 她们看魏浅禾受难,却也不敢伸手帮助,但又有谁想不到这就是自己的将来,本都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姑娘,何时受过这种辱。 黑汉衙役使劲按住魏浅禾的腿,呵呵笑道:“反正去了那里也是千人骑万人枕,路上给爷几个爽一下没什么的,都到如此境地了,难道还有人会来救你吗,认命吧,乖乖从了,不至于挨打受罪。” 旁的衙役没有加入,却也都是远远笑看着,乐做消遣。 魏浅禾没想到这条路,这么快就有此劫难,她不甘心。 难道她除了忍受羞辱,再想不到任何自救的办法? 出去寻物刚回来的顾沧恒,一进门便见此劲爆情景,额上青筋直跳,血气上涌,抬脚便要冲上去扯开那坨黑猪肉。 却听魏浅禾惊声尖叫道:“你敢碰我,你可知我未婚夫婿是谁?” 惊诧犹豫之下,冲上去的脚步慢了下来。 死丫头嘴硬,关键时候,还不是要拿自己的名号保命。 顾沧恒嘴角微不可查的扬起了一个浅易的笑纹。 未婚夫婿……是个相当不错的关系。 微微顿下的脚重又踏上救她的路。 黑汉衙役十分不屑,狞笑道:“哦,我倒要听听,你那快要戴绿帽的未婚夫婿是何许人也,为什么没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