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愁
极。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特邀四方好友共同欣赏。 洛辞云笑道:“我记得谢运素来有不学无术的名号,怎会突然对字画感兴趣。” 洛观雨一听字画就头疼,想到自己书还没抄完,说:“不去。” “我也不去,父亲近日忙得脱不开身,家中有许多事务等着我处理,晚些让人去谢府说一声便是。” …… 谢运逃命似的离开将军府,回家就被一众姊妹围住,耳边叽叽喳喳闹成一团。 “怎么说。” “去还是不去?” “回你的是哪位公子?” 谢运头都要被吵裂了,他一朵桃花没有,家中姐妹无数,姻缘差,姐妹缘意外很好。 “不知道。”谢运自暴自弃,“我提前走了。” 表姐朝他耳朵喊:“怎能这样!你知道我们为了凑几幅好画多不容易吗,张姐姐沈妹妹她们都在等消息呢,说好了到时包两艘画舫,我们在另一艘上看。” 谢运搓着耳朵:“那是将门公子,你们真觉得几幅字画能将人请出来。” 众姐妹一愣:“不然?” “人家是将军公子,你们既然觉得他们与京中才子不同,有没有仔细想过哪里不同?”谢运恨铁不成钢,“将军,将军懂吗,不爱文墨爱刀剑,怎会被区区字画打动,你们该找兵书、剑谱,寻前朝宝刀宝剑。” 表姐说:“你怎能如此肯定,姐妹们知书达理,没人见了不夸赞。我最近连饭都不敢多吃,就为腰能再细一些,男人不都喜欢这样。” “所以说你们不懂啊。洛家公子上街时,有没有多看附近的你们一眼?” “没有。”众姐妹逐渐没了底气。 “是吧,我看他们根本不喜欢风吹就倒泪光莹莹的病弱西施,既是将军公子,肯定偏爱将门出身的烈性女子,要能提得动剑,挥得了刀,张扬大气。你们路都走不动几步,他们肯定不会多看。” 众人面面相觑:提剑?挥刀? 好累的。 《女戒》还没抄完呢,家里会让她们这样干吗? 多半是没有希望了,众人心中哀叹,纷纷散了。 * “有病。”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 “无知小人,他们见识有多广博?无官无爵的酒肉纨绔,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舟舟骂骂咧咧走了一段路,累了,她停下来歇一歇。湖风凉,吹过时她捂嘴打了个喷嚏。舟舟揉揉鼻子,眼眶酸涩:“又有人在背后骂我。”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地坠在上面,像早雾晨间花瓣垂露,楚楚可怜。 洛听风盯着她眼尾红晕,突然很想伸手在她眼尾轻轻蹭一下,他指尖会沾上湿润,碰过的地方像洇开的霞,会更红。他能这样做吗?趁着舟舟注意力分散,也许是可以的。 洛听风没动,黑眸转向亭中人群:“我去教训他们。” 舟舟说:“教训谁,谁惹我了?我一点不生气。湖边风大,我着凉了。” 她缺一张帕子,她没带,洛听风是个男人,更不可能带。 舟舟随手捞过洛听风胳膊,这人手臂结实,被她抓住时状态异常紧绷,往后一动,有缩回去的迹象。 “不许动。”舟舟蛮不讲理惯了,只许她躲人,不许别人躲她。她埋脸在上面蹭,接触这么久,她知道洛听风衣裳看似旧,其实一点都不脏,客栈待人殷勤,会将住客每日换下来的衣裳送给浣女。洛听风每天都会换衣裳,虽然颜色同样黑,衣裳同样旧。 舟舟蹭了两下,面颊触感光滑柔软,之前几件她也摸过,质感粗糙,与今天的不同。 不对劲,她又蹭两下:“你这件衣裳什么料子。” 洛听风收回手臂:“普通棉料。” “其他几件呢?” “粗麻。” “噢。”是要更软一些,情绪起伏之下,舟舟不想思考太多东西,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舟舟。” “叫我干什么。” 洛听风对上那双嗔怒未散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没想到你会蹭在我衣服上。” 舟舟不满,觉得他嫌弃自己:“我没流鼻涕,风吹到我眼睛了。” “换成别人,你也会这样做吗?” 舟舟神情倨傲:“我不蹭丑男人衣裳,他们不配。” “好看的就行?”洛听风看向路边张扬的野草,叹道,“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