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目的光头
> “你家兔子那个年纪,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况且那个小孩和她长得也不像啊。” 斑目一愣,很快眼中光芒重现,他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说的对,森奈还小呢,再说市丸银也没那个本事,哼!” 说完他又凑到小溪边,看了一会水中的倒影。 “弓亲,你说我要是把头发都剃光了,森奈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气了?” 弓亲扶着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好友彻底没救了。 “兔兔就这样掐着那个红头发家伙的脖子……”餐桌旁,八千流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上午发生的事。 银边听边将桌上最大的一条烤鱼推到森奈面前。 “所以你们把那个红毛的头发剪了?”银瞥了一眼墙角斑目带来的水果,心中的阴霾全消,翘着嘴角笑了起来。 他原本还在盘算,是不是要给斑目一些教训,警告他不要打森奈的主意,但是听到斑目被森奈打出门外,还被剪了头发,瞬间觉得没有必要了。 “嗯,”森奈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那些花……” “别难过,”银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会我给你做玫瑰花糕。” 听到玫瑰花糕,森奈立刻喜笑颜开。 “哇塞,眯眯眼你对兔兔真好,玫瑰花糕,八千流也想吃!” 银的笑容霎时僵在嘴角,他想起前些天给森奈做的那些糕点小吃,被这只粉团子吃掉了一大半。 算了,看在她给森奈递剪刀的份上,不计较…… 银抓起桌上的烤鱼,闷闷不乐地咬了一口。 森奈整理完储物间存放的药材,领着八千流坐在屋檐下,眼巴巴地等着玫瑰花糕点出炉。 只是玫瑰花糕点还没等到,就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难道是有人来喊阿银出诊?”森奈抬头望了望天边橘色的晚霞,“天都快黑了啊。” “是不是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八千流感觉像他的灵压。” “是一角啊,那我去开门。”森奈站起身走向院中,市丸银要给她做玫瑰花糕,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从花被踩坏的失落情绪中走了出来。 门外是一个光头男孩,手中捧着一束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野生向日葵。 “你是……”森奈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是谁。 “森奈,”光头男孩递来鲜花,“很抱歉踩坏了你的花,这个赔给你……” “你是一角?!”森奈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性地再次问了一句,“你真的是一角?你的头发呢?” 她和八千流只是剪短了他的红发,可没全剃了。 “啊,头发啊,我剃掉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跟在身后的八千流探出脑袋,盯着斑目卤蛋一样的脑袋看了一秒,就笑得满地打滚。 森奈憋了一会,最终也是忍不住,跟着八千流笑了起来。 “唉,你不生气了吧。”看到森奈笑脸,斑目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锃亮的脑门,暗自佩服自己的机智。 果然剃了光头森奈就不生气了呢…… 厨房忙活的市丸银,听到声响走了出来,视线越过森奈,落到斑目头上,顿时惊得他差点将手中的烧火棍丢掉…… 暮色降临,晚风拂面而来,吹散了白天的暑气,带来了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本是安静祥和的初夏夜晚,但银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倚靠着门框坐在房间门口,蹙着眉头,静静地听着斑目给森奈讲述这十年的所见所闻。 尽管此刻森奈正偎依在自己身旁,但注意力却被斑目吸引,听得入神,斑目讲到有趣的地方,这只傻兔子还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从斑目的口述中,银也大概了解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在七十二区和八十区辗转,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之战,还遇到了一位叫绫赖川弓亲的同伴。 而这位叫弓亲的男孩,倒是彬彬有礼,主动清洗了一盘水果,摆出造型精美的果盘,用他的话说,太丑的东西实在吃不下。 此时他也一同坐在屋檐下,时不时附和一下斑目。 “原来一角遇到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森奈感慨。 “是吧,真的很有意思呢,”斑目摸着光头傻笑起来,“森奈想不想去别的区看看?我带你去。” 听到这,银的右手不动声色摸上斩魄刀,原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这个光头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企图拐走森奈,这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