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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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台花园的时候，雨还没停，看样子似乎要下很久。

卡卓三人正在看《西游记》，一见两人回来了，芙盖茨最先跑过来问这问那。

未寻没说话，直接把棺材转移过来。转移过来后，她让开位置，向花园的另一侧走去。奇犽也拉着亚路嘉走到一旁。棺材那里只剩下姐妹俩。

被哥哥拉走后，亚路嘉时不时朝棺材的方向看一眼，似乎有啜泣声传来，都怪雨声太大了，他分辨不清那是雨声还是啜泣声。

未寻站在花园边缘，朝外面看去。早没了昔日熙熙攘攘景象的游乐园内人很少，与之前遭受台风闭馆时差不多。现在，正有一股席卷全境的台风在卡金内部回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台风能否扫平压在国民身上的枷锁，毁坏无形的桎梏，带来一片新天地？台风之后，这个国家会是什么样的，谁都无法预料。

扇动起这股台风的那只蝴蝶，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原因，选择扇动自己的翅膀，这也是没人能明确回答的问题。

亚路嘉走到未寻身边，小声问：“未寻，卡卓真的已经死了吗？”

点头。

闻言，亚路嘉抬头看向奇犽。奇犽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说：“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会反对。但是，不能危害到自己的安全。”

亚路嘉歪过头去看未寻，未寻仍旧看着远处的城堡，说：“‘秘密录影带出租店’‘回忆照相馆’‘人生图鉴’之类的念能力，都有暴露秘密的概率。”

奇犽说：“确实，不过如果用那些卡片，就算现在什么也不做，该暴露的还是会暴露，多这么一次也不多。”

亚路嘉小小地比了个耶，充满信心地说：“有哥哥在，什么都没问题。”

亚路嘉在意识中和拿尼卡说了这件事，拿尼卡只说了个嗨。亚路嘉的心愿，拿尼卡当然会实现。亚路嘉的心愿，就是拿尼卡的心愿。

见拿尼卡出来了，奇犽摸了摸拿尼卡的头顶，走到正抱着卡卓尸体的芙盖茨身边，说：“我有个办法，能让卡卓活过来，但我有个条件，你们俩必须删除相关的记忆。怎么样？”

这是奇犽想到的能满足亚路嘉的愿望，又能最大限度降低风险的最便捷方式。这也是对卡卓和芙盖茨的保护，背负本来不该她们背负的秘密，会给她们带来额外的风险。有的时候，不知道，反而是最好的保护伞。

满脸都是泪的芙盖茨有些呆滞，似乎没听懂奇犽在说什么。奇犽耐心重复了几遍，芙盖茨终于听懂了，立刻重重点头。一旁的卡卓默不作声，一反常态的安静。

奇犽走过去，问：“怎样？”

未寻说：“周围没问题。”

听到这话，奇犽拉着拿尼卡过去。拿尼卡一只手拉着卡卓的尸体，另一只手拉着附身在念兽身上的卡卓。耀眼的光芒从拿尼卡身上散发出来，弥漫整个花园。

光芒过后，卡卓发现自己正躺在芙盖茨的怀里。变成她模样的念兽渐渐变得透明，消散在空气中，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完成了主人的执念。随着主人执念的完成，像其他念兽一样消失了。

卡卓看着念兽消失的地方，在心里默默说了声谢谢。芙盖茨紧紧抱住卡卓，已经停止的泪水又开始流个不停。卡卓伸手抱紧妹妹，这个从不轻易落泪、始终以强硬的态度示人的女孩子还是流下了泪水，喜悦、痛苦、不知所措、失而复得、恍如隔世、五味杂陈的泪水。

奇犽拉着拿尼卡，走到花园边。走到未寻身旁后，拿尼卡拉了拉她的衣袖，未寻拿出几颗玫瑰酥糖，放在拿尼卡的手心。拿尼卡剥了一颗，塞到嘴里，咧开嘴笑了。

未寻又拿出一只搪瓷小兔子，递给拿尼卡。拿尼卡接过来，左看右看，发现那只小兔子尾巴上有个开关，一打开，里面全是糖果。拿尼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奇犽伸过头来看，发现里面糖果的种类很多，许多是他认识的品牌，世界各地的都有，不由问：“你到底去了多少国家，居然攒了这么多种不同国家的糖？”

“一百多个吧。”

未寻把另外一只递给拿尼卡，拿尼卡把那只装到口袋里，那是亚路嘉的。

见两人都有，奇犽刚要开口，一袋糖就递到他面前了。奇犽把话咽回去，打开袋子，挑了一颗吃起来，嘴上还不依不饶：“怎么我就没兔子？”

“奇君要兔子吗？”

拿尼卡把自己那只捧到奇犽面前，奇犽摸摸拿尼卡的头，让拿尼卡自己收好。他说：“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是你送不送的问题。这么区别对待，我可要生气了啊。”

奇犽嘴上说着要生气了，脸上的表情却很享受，和拿尼卡的表情很相似，看来是很喜欢那糖。说完这话，他又扔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