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个屁
诞生。” “嗯?” 加茂诗织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颗心脏正在那里一刻不停地跳动着,“我无法体会【六眼】带来的痛苦,但我会为你的遭遇而心疼。” “尤其是……在我意识到我爱你之后,我不止一次后悔自己曾经放任甚尔那样伤害你……哪怕你因此而变得更强,可是我知道濒死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 五条悟停下脚步,愣怔地看着她。 就像是无信仰者对着神明难堪地说出自己“有罪”一样,大颗的眼泪从那双墨黑的眼中无声滚落,她整个人都因为哽咽而颤抖,说不清是悲伤还是痛苦的复杂情绪像沼泽一样瞬间没过了他的胸口。 “所以……为什么……要让你为不相关的人负责?” 尖牙咬破嘴唇的刺痛强压下身体不受控的发抖,少女紧紧攥住男人的手腕,愤怒与不甘的暗火照亮了那双水洗的眼眸,“为什么要让你为不存在的事担责?就因为你是‘最强’吗?就因为你挡了他们的路吗?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最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是银龙跟他们人类有什么关系! “你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凭什么要为这种阴私手段而献身!” 银龙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凭什么要因为人类的欲望而献身! “你是笨蛋吗!” 都是大笨蛋!!! “呼……反正我不能接受。”情绪突然稳定下来的加茂诗织抽抽鼻子,自顾自地用手背蹭了一把眼泪,嘴巴还在嘟嘟囔囔,“最强不该被道德绑架,任何人都不该用道德去绑架另一个人。” “……” 这场即时同步的情绪爆发结束了。五条悟眨眨眼睛,被攥住手腕的那只手往下一垂,修长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皮肤,撒娇似的哼唧道:“诗织,你捏得我手腕好痛哦~” 加茂诗织:“………………” 她没好气地松开了手,板着脸从他怀里跳下来,转身往里面走去:“反正我说的话你都没往心里去是吧。” 不是的。 他也会为眼前温暖不加掩饰的爱而陷入焦虑渴望。 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似乎说不出口。只好借着嬉笑的幌子,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远离自己,将她推倒在地毯上又再次拥她入怀。 然后……向着这份爱意悄然靠近。 “诗织~” “干嘛?” “想要亲亲~” “亲就是了废什么话……唔……” 恶劣的海妖以海潮拘住了那片月光,粼粼波光顺从他的心意被拢起又落下,溅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海风与浪潮永恒呼应,无论海妖如何痴缠戏弄,月光总会温柔如初。 正如月光会永远映照着这片海,海妖也会永远迷恋追随着这轮月光。 那件碍眼的宽大T恤早就被五条悟扔到了一边,地毯上一片狼藉,尚且潮湿的液体与已经风干的液体都让它变得没那么松软舒适,加茂诗织选择坐在温热的怀抱里打瞌睡。 五条悟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背靠着软趴趴的懒人沙发,手指灵活地给那头披散的长发辫小辫子,心情愉悦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 “悟……”加茂诗织发出了梦呓一样的嘟囔,“你就是个大笨蛋……” “哪有~我明明这么聪明~”五条悟捏着一条小辫子挠挠她的嘴唇,又挠挠她的耳朵,被加茂诗织懒洋洋地抬手拍了下去。她睁开眼,对着眼前的脖子不爽地啃了一口,含糊道:“那你干嘛还要去啊。” 五条悟好像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嗯……执行正义?” 一只手无情地捂住了他鬼话连篇的嘴:“正义个屁。” 真要是人都回不来了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真人临死前喊了一个名字,“羂索”。 加茂诗织对这个人名很在意,但她和夏油杰通宵了两天翻遍了卷宗都没查到这个人的信息,倒是在他们转换思路调查两面宿傩的时候发现了一点关联。 “宿傩活跃的那个时代,曾经有一个术士与其他术士建立了契约,并在这些术士死后获取了他们尸骸所演化成的咒物,其中也包括了宿傩的手指。”夏油杰的眼底有明显的青黑,揉着眼角有气无力地说着,“这个术士太可疑了……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 加茂诗织也困得摇摇欲睡,靠着椅背脑袋一点一点的,“可是直觉告诉我‘羂索’和这条信息有关系……哪怕不是本人,起码也是传承者之类的。”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