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载酒不知愁(十)
声,以手扶栏:“不说了。” “砚华,昨日,霍家长子霍铭自边关来信......” ...... 西陆,辽月,金勒城。 “这藕粉糖糕做的不错。”兰昭儿嘟哝了一句,见青年又递过来一块,急忙咽下,张嘴又衔了过去。 贺景恒似乎从投喂中得了乐趣,直接将糕点盘子端在了手上,目光跃跃欲试。 兰昭儿不得空闲,脸颊微微鼓了起来,说话也口齿不清,连连摆手道:“不要啦,不要啦!” 贺景恒似乎颇有些遗憾,放下盘子,轻轻地将她嘴角的糖分擦去,“怎么只吃这么一点,猫都比你吃得多。” 兰昭儿嘻嘻笑道:“因为我背着你吃过东西啦!” 贺景恒疑道:“可你从早晨便一直呆在这里,如何偷吃?难不成是藏在衣袖里了?” 兰昭儿存心逗他,胡乱掰扯:“因为我每天都早早地起床,清晨去林子里收集露水喝,我不吃你们的饭!” 贺景恒很是愿意陪她一块闹,“那是不是还采了仙草?”手上极不安分,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兰昭儿腰肢尤其敏感,被挠得咯咯直笑,求饶道:“别......别动啦,我开玩笑的!” 贺景恒将她抱了过来,少女的腰肢柔软纤薄,好像一只手便可握住,忍不住心疼地问:“怎么不长肉?” 兰昭儿抱住他的脖颈,憋了憋嘴,晃来晃去地撒娇,道:“我不喜欢这里的吃食,点心也就罢了,菜做的好油,我吃两口就不想动了。” 贺景恒只道她自小生活在青玉,前两年又呆在南翎城里,吃不惯金勒城的吃食。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娇贵,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养的。” 兰昭儿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甜甜道:“那就要劳烦景恒啦,你以后可得好好养!” 贺景恒在她后腰轻轻拍了一下,咬牙道:“你可真会拿捏我。” 他将少女放在腿上抱着,眼角瞥见案上泛着光泽的朱雀刀,突然记起近来兴盛的传闻,低头看向她:“你知道吗?周边国家的人给你取了一个外号。” “啥呀?”兰昭儿好奇。 贺景恒一臂撑于案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们都称呼你为——‘灭国’。” 听到这个称号,兰昭儿一对秀气的蛾眉都蹙了起来:“谁取的?这般血腥残暴,也忒不风雅!” 贺景恒失笑,“他们也没冤枉你。” 兰昭儿摆出委屈的表情,“怎么这么说?” 贺景恒点一点她的眉心,“你一箭轰开狐陆王都的城门,射穿了人家国君的脑袋,可不就是把那国家灭了吗?” “城门也不能完全算是我破开的!秦王和那举世无双的古弓要占八成的功劳。”兰昭儿为自己辩解。 贺景恒不以为意,“查日斯的头颅,总是你射穿的吧?听说动作利落的很啊!”他打量着怀中人皎洁又娇美的脸,眼光中颇有些疑惑:“长得这么漂亮,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干起事情来倒是挺狠。” 兰昭儿心念一动,决定倒打一耙。她扬起脸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软声道:“和殿下学的。” 贺景恒大为震撼,而后细细思索,心道自己确实没资格说教她。忽地心中有些懊悔,开始反思起自己平日里处理事情,是否应该避讳着她,可别将小姑娘带坏了。 这一反思,便是好几天。 十一平平无奇的脸上面无表情,他移动目光瞥了沉思的主子一眼,又安静地收回了视线。暗卫无聊又困倦,想打哈欠,但强行忍住了。 “十一,你来说说。”贺景恒撑坐起来,“是不是我平日行事不当,对阿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十一心想:“您确实行事高调霸道,但您那心肝这般阴狠重虑,可不关您的事,恐怕是天性如此......” 暗卫心里如是想着,嘴上却道:“殿下做事必定有自己的考虑,不过属下以为,若是能稍掩锋芒,便再好不过了。” 贺景恒迷茫道:“我还不够收敛吗?” 他现在生气,都仅仅是拿刀去砍树来发泄,委实憋屈得紧。 十一差点笑出声,好不容易忍住了,因为他有良好的职业素养。低头掩饰抽搐的面部肌肉,分析道:“殿下如今相较从前,自然已是低调许多。只是,殿下天赋异禀,藏锋之后仍旧是过于出众了。” 贺景恒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我没有注意分寸。”沉吟了须臾,摇着头道:“去年林猎,崖底杀狼实为保命之举,虽不可避免,但确实风头太过......至于前年攻打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