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成
这日,外面大雨倾盆,征成正在店中无聊地盘算些有的没的。忽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店中。这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像是已生冲突,早有不快,生怕生出事来,便特地留心他二人如何行事。 其中一人点了一碗牛肉面,又大声地对小二抱怨:“小二,这面太他妈咸了。”只见那人高大身材,面带刀疤伤,看起来甚为可怖。 “你该点份王八,王八蛋(淡)。”另外一人听他抱怨,便急忙出言耻笑,那人身材较为矮小,但满脸络腮胡,阴阳怪气,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那疤脸汉又臊又气。 “你这个混蛋,我只不过在郯城嘲笑了你一句,你便跟了我一路。”疤脸汉气不过,恶狠狠的说道。 众人听闻方知,原来此二人早有龃龉,且是因琐事结下了怨,如果二人从此再不相逢本来就会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可巧就巧在这二人百转千回,所经之处总是相遇,却是越演越烈,但看此时这形势,想必今日势必不能善了。 征成深觉二人气氛紧张,怕惹出什么事端,便想上来说合,这店虽是个实打实的黑店,但他向来不喜起正面冲突,一旦有伤亡之事,不免引得官府侧目,那时那秦肆伍就会念他数日,着实令人烦恼。 但那两人哪里会听征成之言,见征成还在插科打诨,便猛的抽出刀向对方砍去。征成见状,见此事必不能善了,便使手势让鲁金刚和催命符退后,万不可插手,随他二人是生是死,总是他们自愿而为,这客栈不惹上官司就好。 那两人对砍数刀震的他耳朵发麻,他正要寻机会退出战局,只觉那二人刀锋一转,竟将刀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鲁金刚和催命符更是毫无防备,他们又怎会想到这两个毫不相识的过路人会对征成暗下杀手,等回过味儿来发现之时,征成早已被二人所胁迫。 “喂,好小子,你看我是谁?”他向左看一眼,但见那络腮胡将胡子一揭,竟是一个秀丽的姑娘,依稀看着有点眼熟。帛春城往来的商客虽多,是了,他还依稀记得那天他一眼就看出班兰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派童子军把她点了,事后还曾经返回索要,他又岂会轻易承认。 “拿出来吧!”又向右看一眼,只见那刀疤汉也将伪装撕开,竟是一个帅气的少年,还甚为眼熟,咦,怎么倒和那个小草儿长的如此相像。 征成见此情景,哪能还不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性命攸关,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便服软,“两位,有何事说话,这动刀动枪可不太好。” 手下众人眼见征成被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反倒是一群不知藏在哪里的孩子急冲冲地跑了出来,稚言大声说道:“不要伤害征成大哥。”还有几个孩子上前抱住两人的腿。 湛翼和班兰见这群孩子虽充满匪气,但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出手对手这群孩子,他们还真做不出来。忽然,有个孩子猛的咬了湛翼一口,湛翼吃痛,便收住腿力想办法将这孩子甩了出去。 “喂喂,先说清楚,我可没有偷,许是你不小心掉了的缘故,不过你们放心,掉到我店里的东西一般是从来都不会丢,还给你们便是,但是千万别伤害这些无辜幼儿。”见那孩子摔了出去,虽湛翼有意保护这孩子,无甚大碍,但也着实让征成揪了心。 “你虽是个土匪败类,但还挺心善的。竟然还能收留这么多孤儿为非作歹。”湛翼说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点侠义之心还是有的。”征成笑到。“稚子无辜,你别伤害他们,那个姑娘的荷包就在我的房间,二楼左手第二间房的抽屉里,你们想要什么拿走就好了。”征成唯唯诺诺地说道。 “兰儿,你上去拿。” 班兰疾步上楼,进屋一看,但见屋内各种肚兜、罗袜一众的女性物品撒了一地,那屋中弥漫的味道更是她不禁捂鼻,这个征成,也不过是个少年,怎么就变得如此不堪。一时,又见一个大红色的肚兜下面漏出那小草人儿的一脚,便挑了个干净之物将那肚兜挑开,又依那征成之言在屋里略作一翻,见那个荷包果然放在抽屉里。那个荷包乃北献国节礼,为班芝所赠,花纹实在少见,而这屋又如此不堪,她一刻都不想多逗留,便不即细看,拿起来便蹦蹦跳跳下了楼,一路上心心念念之物,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班兰本想好好教训这征成一番,但他二人这几日暗地观察了许久,知这征成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且颇有侠义之感,便决议放他一马,只求一击即中、手到擒来。 湛翼又见征成虽被辖制,但却一副悠然之色,便起了惜才之意,说道:“征成,我一路行来听说了你的事迹,特地在附近观察你数日,你也并非那一味作恶之人,且能招揽异士,极有将才。何不投军出人头地,在这里做个黑商小贼,不过是蹉跎岁月,又能成什么大气候?” “你也觉得我不是凡人吗?看你倒有些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