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薄唇红润
这是羞人的事,此刻又很尴尬。 婆母瞧不见,遂叫眼睛亮的来瞧。 傅南窈与她同为女子,方才还是她教她如何使用月事包的,她瞧自然无伤大雅。 傅辞翊却不同! 他是男子,此为其一。 其二,他们的夫妻关系仅是名义上的。 这便是尴尬之处。 颜芙凝窘得不行,傅辞翊也好不到哪去。 适才他听从母亲所言,往床单上瞥了一眼。 只这一眼,教他怔在原地,虽说眼帘倏然垂下,但双腿竟沉得很。 婉娘见儿子儿媳没有反应,含笑道:“辞翊,你有了娘子,有些话娘就当着你们的面直说了。” “女子长大,每月皆会如此,你身为夫君当体贴才是。” 傅辞翊哑着嗓音应声。 这才神魂归位,挪了腿,坐回了书案前。 婉娘又道:“往后芙凝怀了身孕,生产,那更该好生照顾。” 觉察儿子已经坐回去了,婉娘拍他的椅背:“你这孩子,有没有在听啊?” “听,听着。”傅辞翊咳了一声。 颜芙凝黛眉蹙起,再度去拉婆母的手:“娘,您莫要再说了。” 婉娘只当儿媳是害羞,温柔道:“你们年轻,很多都不懂,往后相处多了就懂了。” 傅辞翊委实听不下去,遂对外头刚起来的傅北墨喊:“你过来。” 傅北墨伸了个懒腰:“哥,你喊我作甚?” “扶娘回房。” “哦,好。” 傅北墨十分听话地进来,不由分说地搀扶起母亲就走。 婉娘扭头道:“这是大喜事,可惜我瞧不见,做不了旁的吃食,我去 傅辞翊示意弟弟快扶母亲去往灶间。 待母子俩出了西厢房,颜芙凝长长吐了口气。 她将换下来的裙衫塞到木盆里,床上的床单也得重新换一块。 只是那块备用的被她用来分隔床铺了,若是用了备用的…… 那今夜,她岂不是要与他面对面睡? 不管是面对后脑勺,还是后脑勺相对,都挺不自在的。 遂想着立刻将床单与裙衫洗了。 血迹沾染,不尽快洗掉,后续很难洗净。 念及此,她把收起来的床单拿了出来,床上这块掀开,也塞进了木盆里。 在她重新铺床单时,傅辞翊背对着床,端坐在椅子上。 他压根不敢转身去帮她。 究其缘故,不是他想折磨人,也不是他怕麻烦。 而是,他怕再次看到床单上的血迹…… 方才所见,很容易让人往旁的事情上想。 他阖目,捏眉心。 如此一闭眼,竟然教他想起在柴房时,母亲问他的话—— 【辞翊,你昨夜是不是忙到很晚?】 【辛苦了。】 【你这孩子,开窍了啊。】 当时他懵得很,此刻才反应过来,母亲是意有所指。 傅辞翊站起身,哑着嗓音道:“我去外头跑一圈。” 颜芙凝铺床的动作顿住:“为何要跑一圈?” “习武健身,顺便打一套拳。” “哦,好。” 颜芙凝点了头,将新铺上的床单褶皱抚平。 重新整理好床铺,她便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裙衫与床单。 由于天色刚亮,河边几乎无人。 颜芙凝先洗了裙衫,裙衫上沾染的不多,很快清洗干净。 而后洗床单,床单不是薄的那种,稍微有些厚度,遂用力搓了许久。 好在河水是冷的,清洗血迹很快。 只是问题出现了,整块床单在河水里浸湿后,拎起来时沉得很。 她压根拿不动,只好一手拉着床单一角,看河埠头有没有人过来。 没有人。 天呐,这怎么办? 她使劲拉,愣是只拎起半截。 忽而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她忙转头:“你好,可不……” 话还没说完,她缓缓闭了嘴。 来人是傅辞翊。 他正沿着河畔跑。 真是冤家。 他们前世绝对是死对头,而且是她欠他的,今生才会有如此荒唐的夫妻关系。 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