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泄露
r> 他眼中布满血丝,嗓音嘶哑,面色更加苍白。 “江栾那狗官,竟说我父亲觊觎王夫人美色,强上不成便杀害了她!他还直接将我父亲关入大牢,严刑逼供!” 终是难掩悲伤之色,他颤声: “我父亲与母亲青梅竹马,自我母亲故去,不说续弦,就连妾室也不曾有,又怎会垂涎那王夫人的美色,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说到难过处,竟是隐隐有了哭腔。 “我父亲说,做官的,都是有学问的人。他小时候家里穷,没钱读书,便把希望寄予在了我身上。我从小苦读,想着圆了我父亲的梦想……” 他忍不了心中悲愤,嘶吼着:“而那些所谓的官,竟是这种无*耻之徒!” 金子妙摸摸鼻头,略有尴尬,不知是否该告诉他,她是个正二品的武官。 她转向席青暮,道: “青暮,你看如何?” 席青暮蹙了蹙眉心,问道: “你可知些案件中的细节?” 胡杨一怔,敛了伤容,不由得苦笑道: “我怎会知晓?” “我父亲还未出那王家的大门,便让抓去了衙门。江栾不许我探视,我父亲什么都未与我说就……” 胡杨瑶瑶头。 “我连我父亲的罪名,都是从我父亲被斩首时知晓的。” 席青暮目光清凉,望向胡杨。 “为何说江栾夺妻杀人?” 怕是权宜之计,席青暮这样想。 “若那江栾没有足够大的罪名,将军又怎会为我父亲翻案?” 席青暮了然,果然如此。 把大的罪名扣在江栾身上,挑起陛下的怒火,才有可能获得这一次平反的机会。 胡杨有些慌张,急急忙忙道: “我知这是欺君之罪,只要二位将军为我爹翻案,胡杨愿服罪!” 金子妙手指敲了敲桌面,脸色没什么变化,她道: “谈不上欺君之罪,此案是我向陛下请求彻查的,与你倒是没有多大关系。” 席青暮沉思了片刻,道: “不出意外,王苏氏定已入土,若要强行看尸体,王家定是不愿,也容易打草惊蛇,那便只能从胡杨父亲的尸体入手了。” 金子妙会意,问道: “你父亲可有入殓?” 胡杨摇摇头,回答道: “并未,只等着将军还我父亲清白。” 金子妙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说: “你先回去吧,午后我二人会去登门拜访。” 胡杨躬身作辑,道: “多谢二位将军。” 直起身来,退了出去。 带胡杨走后,金子妙也是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青暮,这事——我们可是要暗中查访?” 席青暮垂眸,拿着卓苏方才喝过的茶杯,在手心打着转观察,嘴里仍道: “不错,若是告知身份,江栾必会毁尸灭迹。”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身份过早泄露,根本查不到东西。” 席青暮放下茶杯,手指微曲,她道: “麻烦的不是胡杨这案子。” “这卓苏究竟是何人,一个姓氏便能知晓我是何人。当真是猜的准吗?” 金子妙摇摇头,道: “你下山两年之事,知之甚少,若此人能打探到昭京如此隐秘的消息,必不简单。” “不仅如此,这人言我们目的一致,若只是说说便也罢,但若真知晓,那不仅仅是他的消息灵敏了。” “怕是心思,也是非常人可及。” “此事我只跟陛下在私下谈过,打探到的也只能是捕风捉影。” 谈及此,席青暮目光一沉,要真是目的一致也倒罢,若不是,怕是难免生灵涂炭。 “这人或其背后之人,必定是个对天下了如指掌的人物。” “此人,过于危险。” 春日明媚。 宿州横贯着一条大集市,从东城门直到西城门。 丰国自女王登基后,女子的地位便高上不少。在宿州这个地方,也没有女子不得出门的规矩。偌大的集市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各种特产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金子妙与席青暮走在街上,一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