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式坦白
。 一切的自我说服,终会走向开始时的各种纠结。 中岛台的一边,女人站在冰箱前,冰箱的暖光时不时的会将她那面部轮廓隐隐勾勒出来。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颈部,连着的手臂,拿起又将食物放在岛台的动作,像是芭蕾舞者的抬起放下。 贴身的驼色棉质上衣,将她姣好的身行形包裹,下身搭配着稍有垂感的灰色居家裤。 她挑选了番茄,鸡蛋,培根,做成了酱汁。 小锅内里的水咕嘟咕嘟,水沸腾时的热气,白雾飘飘,将女人的脸惹得气色极好。 她下了几许面条,扔了点生菜叶。 面好后焯凉水,保持了一点嚼劲。 最后将刚刚做好的酱汁洒在面上,铺上一点半生的生菜叶和一小片西红柿片做铺垫。 面是孟瓀常做的做法,而这一切,在以为他而做的目的之上,都有一种陌生感。 柏穆文坐在餐桌上,半开式的厨房,将眼前的女人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他接过筷子,拨了拨面上的杂酱汁,将面沾满酱后,才挑起送入口中。 味道是很普通的家常的味道,酸味不太浓,但胜在可口开胃。 “怎么样?”孟瓀挂着笑问道。 “很不错。”柏穆文诚实回复。 她又从烤箱端来了虾仁蒸蛋羹。 撒了一点香油酱油,酱油和葱花。点缀起来,食欲十足。 “尝点这个再吃面吧,这个暖胃。” “蛋羹也会不错。”孟瓀再次说到。 他似乎很赞同这种提议,听着孟瓀的安排,用勺子送了一口蛋羹入口。 雾气缭绕,模糊了两个人的双眼,两人隔着烟火气,踌躇着,徘徊着。 “你不吃点吗?”柏穆文问道。 “我……” “尝点也行。”察觉到她喝完酒思维的迟缓,男人又继续说到。 两人像是需要寻找一个平衡的点。总有一方要尝试妥协,和采纳。 孟瓀乖乖的取来一个勺子,伸手将勺子递去柏穆文的碗里,轻轻勾取然后送进了口中,反复咀嚼虾仁,蛋混在口中,软嫩。 男人看着她将食物咽下后将就着岛台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此刻,他才觉她喝酒后还没清醒,参杂着一丝丝傻气,懵懵的。 她似乎忘记,这杯水是她倒给他的。 孟瓀将碗送进洗碗机后,转身,面朝这个坐在对面的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的男人,看去。 两人隔着中岛台,剩下的是恒久的酝酿语句和一丝丝洗碗机运作的水流声。 男人放下手中的骨瓷杯,薄唇轻启,“你很喜欢做饭?” “算不上,只是当作生活的调味剂。” 孟瓀忍不住的去用一只手握在另一只的手腕上,大拇指试图去抚摸左手上的表盘,但触及那刻才记起刚刚为了做饭已将表放在了中岛台上。 搜寻着手表的位置,视线躲避着对方的炙热。 “谢谢招待。” “不用,我也只是表达感谢。” “那下次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还有下次?” 孟瓀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眼神似乎透着真诚。但又如初见一样,一双眼睛看不真切,她读懂他似乎都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更何况…… 孟瓀不敢深想,那像是对彼此的试探,她一贯不喜欢如此的自己,她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酒醒后的她,拥有着冷静自持。她好像面对了一个强大的猎人,布置了精密的陷阱,在狩猎中,他给予了许多,但她任清晰认知了他是一个带有诱惑的猎人,本质不变。 “我们好像特别巧?在哪儿都能碰到。”几番纠结后,孟瓀还是问出了口。 “你这一说好像是。”柏穆文迎上那双质疑的目光。 他给予不了诸如“今天不是”“那天不是”之类的回答。 “我今天看到你了,在餐厅。为什么……”语气越问越淡,毫无犀利。 “为什么去餐厅却没吃晚饭。” “因为事情耽误了。” “事情?”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关心一下。” 说完抬起左手继续道:“时间不早了,柏总该回去了。” 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