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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准备动用零花钱制裁,我才……” “你可以不回。” “你这是人话?” “想听人话的前提是要先做个人。” “嘿,我真就不做人了,你以为我多想跟着你似的,你爱去哪去哪,你……嗳,你去哪?岑音——” 秦冶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绿灯转红,岑音已经小跑着穿过了马路,“你去哪?岑音,你特么给老子回来!” 岑音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推着重型机车的少年在一家二手车行前停下。车行的老板叼着根烟,原本一脸的不耐烦,看见停驻在面前的摩托,勾着的三角眼一下子就亮了,“你就是小陈兄弟?” 陈嘉寻眸光冷淡,半点寒暄客套的意思都没有,“开个价吧。” 车行老板捏下烟,压着心中的惊喜和雀跃。老赵说有个朋友急着用钱,想卖车,他本来对这桩买卖不怎么上心,却没想到是头肥羊。 “好说,你是老赵的兄弟,就是我王通的兄弟,这车是……”王通绕着摩托打量。 陈嘉寻:“去年7月刚提的车。” 王通心里有数,奥古斯塔暴.徒,裸车都要二十来万,更何况是这种高端改装版。 “车是好车,但是小兄弟,你既然玩车,应该也知道,这车太高端,光是价格就劝退了好些人。” 言下之意很明白,车虽然是好车,却不好转手,太贵。 “八万,我今晚就要拿到钱。” 王通微愣,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 八万对这车来说是绝对贱卖了,可见是真的缺钱。 躲在树边的岑音听见这个数字也是一惊,这车……居然值八万块,难怪那晚秦冶会用那种看乡巴佬的眼神看她。 秦冶已经跟了过来,“你乱跑……” “嘘——”岑音压下声音,指了指对面的车行。 “草,陈嘉——” “你小点声。” 岑音拽着秦冶,又指指陈嘉寻身边的碳色机车,“那个摩托,能卖多少钱?” 秦冶这才注意到陈嘉寻身边的重型摩托,“草,奥——” 剩下的话被岑音的眼风堵在嘴巴里,秦冶扯扯嘴角,上下打量岑音,眼里全是嫌弃。 “所以你巴巴地跑过来,就是为了陈嘉寻?还说你俩没一腿……” “说正事,多少钱。” 秦冶昂昂下巴,本想拿个乔,触上岑音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哑火,轻咳了声,“这车是进口改装版,看着很新,就算是二手,也不怎么折价。” “那是多少?” “二十来万。” 岑音微愣。 原来,八万元都已经是贱卖了。 秦冶的视线还落在他的梦中情车上,“没想到,陈嘉寻还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么? 岑音不清楚,她想起宁北路老巷子里那处破败的平房,还有更早的时候,在东林少管所匆匆打过的照面。 一旁,王通已经将最近两年的二手摩托市场唱衰了一遍,他看一眼陈嘉寻,表情为难,“小陈兄弟,看在老赵的面子上行——” 王通张开一个巴掌,“五万,不能再多了。” 秦冶:“草,真特么黑!” 岑音攥着书包的肩带,五万……他会卖吗? 陈嘉寻没接话,少年身量颇高,只一双冷淡的眸子睨向王通,王通突然就有些心虚,是不是压得太狠了? “不是兄弟,我也是做生意的,亏本买卖我可不干。你要是觉得成,咱们一手交车一手拿钱,要是觉得不成——”王通又将烟重新叼回嘴里,“你就再到别处看看。” 陈嘉寻削薄的唇抿着,他骨相本就矜冷,眼下通身更是透着股沉晦的戾气。垂在身侧的修白手指蜷起,缓缓捏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道道绷起。 半晌,锋锐的喉结滚了滚,陈嘉寻开口,低涩的一个字:“行。” 王通面上一喜,“成交!” 岑音躲在树后,视线始终未从那道挺拔的身影上挪开,清秀的眉头皱起。 秦冶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行了啊,车是人家的,人家爱卖多少卖多少,你搁这儿心疼个屁。” 岑音咽咽嗓子,她不是心疼。 她只是从陈嘉寻身上感知到一种情绪,让她想起一些从前的事。 那时候方绘茹还不认识秦建兴,她们母女两个为了筹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贱卖。岑音到现在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