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堂：上】纯粹之恶

是我，对吗？”

勾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止戈是在说在和Bass交手的事。

“我回来想过了，如果是我控制住了Bass，小勾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止戈很是自责。

勾陈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呀，你就想说这个啊？”

“……笑什么。”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你其实，绝对保护不了自己的吧。因为小戈是白痴。”

止戈压根没听懂前后的关系，“你又开始这样说我。”

“我以前就这样觉得的啦。”

———————————————————————————

刚上国中的勾陈正在和当时的老师演武。

老师是个年岁很大，但还精神奕奕的老头。

“你换学校了？是不是之后就不来这里了。”对练结束后老师问。

“应该是不会再来这里学，”勾陈说，“不过我会回来看师弟们的啦。”

老师点点头，又问道：“在新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勾陈又想了想，“我遇到一个自来熟的白痴。”

虽然是同桌又住得很近，但是她自觉没有很熟。就算见到他被高年级的人借钱，原本也没打算管。

只一点很奇怪。

“你不是异能行者吗？”勾陈在没人的时候问止戈，“就算他们年纪大点，怎么就把你给抢了啊。”

“啊？他们说是借诶。”他呆呆地说。

勾陈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你是白痴吗……那几个人台成那样，又拉帮结派，怎么想都是借钱不会还的吧。”

“这样啊。”止戈这才恍然大悟，“说不定有什么困难的地方，我的零花钱还够用，不还也是没关系的啦。”

勾陈：“蛤，他们可是坏人啊？”

“只是我告诉你们……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给他。有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

勾陈头都大了：“等等，你在说什么啊，说国语。”

“是福音啦。”止戈却莫名地开始对她语重心长，“就算是坏人，也会有困难的时候啊。不然我下次问问好了。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难，应该还会再找我帮忙吧？”

勾陈大受震撼，三天没搭理他。

勾陈讲述了这段匪夷所思的经历，想向老师寻求认同：“真的超离谱，对吧。”

“你不信神吗？”老师却问道。

“老师不也是武者吗？”

“我是不信，”老师笑着说，“那你又为什么说那孩子是白痴呢？”

“他是看起来很好啦，但是恶人尝到甜头之后，说不定会害更多的人吧。那样的话，也算善吗。”勾陈毫不犹豫地说。

但老师却意味深长地问：“你的武术学得很好，在外面用得怎么样？”

“从没输过！”勾陈得意地回答。

“你的能力本身就比同阶段的人强出很多，姑且只当你出手全为朋友，只打恶人。但你便不算以强凌弱，不算恶么？”

年纪还小的勾陈被当场问住。

其实只是被绕了进去，但勾陈可不知道，非常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毕竟她那亲爱的妈妈一生放荡不羁，唯独只担心她一件事：“麻麻对你的要求就一个诶，不要当坏人，不然你爸和我都会很丢脸。”

还补一句：“我不想去少管所接你啦，最好监狱也不要。”

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