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不是越说越乱。她的余光一直放在玄丹的身上，还时不时地偷瞄他几眼，就在等红灯时，她轻咳了几声，尴尬地加了声：“玄大师！”

玄丹没理会。

白锦：“小玄大夫。”

玄丹一言不发。

白锦：“木神仙尊。”

玄丹闭上眼睛。

白锦：“……完了，彻底凉菜了，连眼儿都闭上了。”

白锦拿出手机，打开刚加上的玄丹微信，嘟嘟地打字，刷刷地删掉，嘟嘟地又打，再删，反反复复。

玄丹用神识看到白锦是想用信息跟他沟通，还有些小期待，猜想着这位曾经在杂志社工作过的白女侠能写出什么悔意真切的文章来。

先前，玄丹是有点生气，不过看到白锦难得表现出来的殷勤和悔意，他知道这里面一定存在着误会，传言之所以叫传言就是传着传着就传出别的意思了，与真相相距十万八千里。他不理睬白锦，是要借这个机会小以惩戒她，省的哪天这位不怕闹事就怕没事的主儿整出一堆垃圾事找他处理。

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红灯，白锦就低着头编辑信息，绿灯亮起心事重重地开车。玄丹看她那副样子就想笑。玄丹时不时地打开微信界面，通讯录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现在还是只鸟，以及一个木羽群，可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有新消息发来。

终于不知道等了第几个红灯时，叮咚声如水滴穿透万年石窟，玄丹第一次体会到期待这两个字的含义。他打开微信，见到写着我行我素也就是白锦发来的信息。他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打开了聊天界面，渐渐地本来有弧度的唇，变得越来越直。曾经身为记者的白锦居然用漫长的时间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犯错了！”

“果然是走后门找的工作。”玄丹觉得此人无药可救，他关了微信界面，打开游戏，把心中的愤怒都展现在游戏的厮杀中。

某一个城市中的某一人看着游戏界面说：“这人受刺激了吧，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队友也杀！”

“杀的就是队友！”玄丹留言。

白锦给雪山发了个求助信息，雪山回复的很简单：“放下你的偶像包袱，出去浪一浪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艹。”白锦暗自骂了句又斜眼瞅了眼玄丹，见神仙看完她的信息好像更生气了。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决定听雪山的话出去浪。

白锦把车拐了一个弯，走进一条不算很宽的小路上，这条路她很熟悉，里面有几家有特色的小吃，虽说他们刚从米其林餐厅出来，但就凭他们特殊的身体和能吞下一头牛的虚空肠胃，吃多少都能在灵气的转化下消化的一干二净。如果是灵食，经脉会吸收灵力起到强身健体加强修为的功效，凡界的食物只能是满足下口欲。

白锦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路边的小店，当看到九里香臭豆腐时，她把车停在路旁，下了车跑到店面前。

玄丹侧头看到白锦对着老板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的，不一会她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一扫，拎着个纸盒跑了回来。

“你尝尝，他家的臭豆腐超级好吃，尤其是同辣白菜一起吃，口味更爽。”白锦把盒子推到玄丹面前。

玄丹蹙着眉，身体向后靠：“这味道……”

“真的很好吃。”白锦说着用一根竹签扎起一块臭豆腐又在辣白菜里一卷，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点着头：“嗯，嗯，就是这个味道，太销魂了。”

玄丹眨眨眼，在满车都是臭豆腐的味道下竟然忘了生气这码事，他从白锦手里拿过食盒，学着她的模样吃了一块臭豆腐，发现跟闻到的确实不一样，他又夹起了一块，接着是第三块。就在还剩下两块时，白锦趁着他不注意一竹签都给扎走了，塞到嘴里，撑得她只能握着嘴吃。吃着吃着，这两个人都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玄丹拿出一张纸巾擦着嘴问：“这条街上还有什么好吃的？”

“糖葫芦。”白锦开着车往前走：“这一家的老北京糖葫芦超级好吃，山楂是他们自家种的，外面的那层蘸糖是用冰糖熬制的，老板的蘸糖技术高明，裹在山楂上不薄不厚，特别好吃。”

玄丹听着山楂这个词就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他根据白锦的描述想象着糖葫芦的味道，他点点头：“那一定要尝尝。”

“到了，你等着。”白锦将车停好正要下车时被玄丹拉住，他指着排着长队的人群问：“你说的是他家？”

“嗯。”白锦笑道：“他家就这样，每天都有排队买糖葫芦的人，现在天暖和了，人还不算多，如果到了冬季，排队的人比这多好几倍。”

“为什么？”玄丹不解难道冬天的糖葫芦要比夏天的好吃？

“仪式感吧。”白锦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