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拉加维娅的待遇很快就好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她拥有了另一间带着研究室的房间，或者说是没能住着的研究室。研究室里的设备非常齐全，但同样的，两个冷冰冰的女佣一直守在门口，禁止拉加维娅任何形式的外出。

除了采血的人和博尔嘉诺之外，也不会有任何人进来找拉加维娅。

她只能在冰冷的实验室里，一遍一遍地孤独地尝试着。

但拉加维娅觉得挺好的，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采血的人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每一次采血之后，都会留下一片淤青。

研究整体上还是比较顺利的，她只需要根据之前给切西科母亲服用的药剂再继续研究，便可以了。

这本来也是拉加维娅的研究内容，只不过目的有一些不同而已。

她倒并不是非要建立一个自己的研究室，她只是想强化自己的身体，摆脱必须服用胶囊，随时担心大崩溃的生活。

所以，只要能在自己的身上最终应用自己的成果，那么工厂什么的，并不重要。

拉加维娅完成研究的想法，虽然不算着急，但却很迫切。所以她几乎是从早到晚地忙。

她没工夫应付博尔嘉诺，更没工夫演戏给博尔嘉诺看。而博尔嘉诺，只要拉加维娅能拿出成果来，他也不管拉加维娅在做什么——

当然，很有一种可能，他压根看不懂拉加维娅的研究。

拉加维娅这样判断，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博尔嘉诺压根不知道给她用的那种药只是暂时性杀那个还，而不是永久的伤害。

博尔嘉诺确实如拉加维娅所猜测的，不知道这一点。

此刻的博尔嘉诺正在发火。

在一间咖啡店的包间里，博尔嘉诺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很是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嘴里还叼着一支切开，但尚未点燃的雪茄。

——如果忽略他现在身上散发的戾气的话。

而在他的周围，围着十数号身穿黑衣的西装客，很明显全是博尔嘉诺的手下，他们的到来让本就拥挤的包间显得更加闷热，也让本来就连血都凉了的那位，现在连心都凉了。

心凉了的那位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一看就是读过书，有文化的。再加上卖药这件事，想来是个私人研究者。

因为私人研究者的背后没有人，也就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撑，所谓为了继续自己的研究，他们会经常性地接一些私活，或者联系出卖一些稀奇古怪，但是□□和混混必备的药剂。

眼下这位，想来应该就是这种了。

严格来说，拉加维娅恢复意识这件事，跟这人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博尔嘉诺还是挖地三尺，把他给绑来了。

被绑来之后他也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绝对不能先说，先说意味着他知道这个东西是有问题的。

所以博尔嘉诺不说话，这人也就不能说话，再恐惧，再难受，也得耐着性子，等着博尔嘉诺说话。

在安静得沉闷的包间里，空气都显得有些拥挤。

许久，博尔嘉诺终于放下了二郎腿，将自己的重心往前，往前，再往前。

他越往前，压迫感便越强。

那人被压着跪在地上，他便始终居高临下。

那人仰着头看他，他的压迫感便愈发强烈。

然后，博尔嘉诺对着面前的茶几，抬脚就踹了过去。

受了力的茶几碰到了那人的脑门儿，才堪堪停了下来。

“我见过□□贩毒的，没见过敢跟□□玩手段的。”博尔嘉诺嘴角上扬，好像是想到什么很荒诞可笑的事情。

那人赶紧为自己辩解：“没有啊，我绝对没有，我卖的那个它不上瘾啊。”

博尔嘉诺一哼：“是不上瘾，但得一直用，和上瘾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博尔嘉诺的声音变得更冷了：“你特么耍我是吧？”

博尔嘉诺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小弟冲上来，对着那人连踢带踹，打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

博尔嘉诺这才道出来意：“那个药剂，你还有吗？”

你就说别管有没有，这个时候谁敢说一句没有啊？那人盲不失迭地磕头：“有，有，我马上做。”

可这个时候，博尔嘉诺又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左右摇了摇：“我要的不是简单的药剂，我要的是随时随地，许许多多的药剂。”

你就说你要配方得了好不好！那人的内心是抓狂的。

博尔嘉诺一个眼色，立刻就有小弟将纸和笔递了上来，让那人默写配方。

那人一边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