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遭人妒
奎垚拿来一摞书搁在岑歇的书桌上,上下打量起他。 “你叫岑歇?” “是。”岑歇恭敬地回答道。 “可知道是哪两个字?”奎垚继续问他。 岑歇脑海里跃然浮现出师父清丽淡雅亭亭而立的身影,不自觉脱口而出,“遥岑远目的岑,骤雨初歇的歇。” 待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得耳尖微红的解释道,“这是…小念姐姐取的名字。小而高的山为岑;停下,休息,衰败为歇。” “很好。”奎垚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可读过什么书?” “读的不多,只是略识一些字。”岑歇低头谦顺地说道。 “基础不错。这些书你且先读着,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奎垚语气不似那般严肃了,这么多学生里,总算来了个资质尚可的,他教得也能舒心些。 “好,我们继续上课。”奎垚正色道。 一下午坐下来,岑歇倒是展现了不小的天分。且不说他异于常人的领悟力,光是记忆力这一条,就超过班上所有学生。别人需要两三天才能学会的文章,他一下午就能掌握精髓举一反三。 所谓一点既透,说的就是他了。 休息时间,不少孩子围上来,缠着他问东问西。这似乎是书院学生的惯例,每个新来的小孩都要接受“师兄师姐们”的例行问话,岑歇自然不例外,但他每个问题都答得认真。 “岑歇,你怎么这么厉害?”“没有,只是侥幸记得快一点。” “岑歇,小念姐姐在哪儿捡到你的?”“…风月楼旁。” “岑歇岑歇,你也没人要吗?”“…以前是吧。” “岑歇,你也跟我们一起住肃舍吗?”“应该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岑歇肯定要去住礼舍!先生说聪明的学生都住那儿!”“师…小念姐姐说,申时她会来接我回家。” 此话一出,孩子们哄闹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屏声敛息。 就连那些没有围过来的孩子,也都纷纷回头侧目注视着他。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一转,岑歇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现在的氛围相当凝重。 突然,不知是谁嚷了一句打破了表面的平和,“你院牌上的名字竟然是小念姐姐亲自写的?” 这下,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围过来的学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拓升院的学生也挤了进来凑热闹。 “小念姐姐居然会收养小孩…” “难道长得好看,就能被小念姐姐收养吗?” “我从没见过小念姐姐等谁下学…” “好羡慕他,要是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就他?他是什么人,凭什么是他!” “说不定是他死乞白赖非要缠着小念姐姐…” “谁知道他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 本还算正常的议论,不知何时起,话语越来越难听,他们完全不避讳岑歇,甚至故意说给他听似的,越说声音越大,好几个夫子都被这大阵仗引来维持混乱秩序。 念食甜铺—— 饶念去正在跟老卫学做鱼汤,刚剖开鱼肚就感受到一阵灵力波动。 是小家伙…饶念去手上动作一顿,放下刀,集中灵力感受岑歇的动静。 可小家伙那边短暂的灵力波动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仿佛刚刚的波动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老卫问道。 “没事,好像是小歇那边出了点状况。” 饶念去反复施法探寻,可小家伙那边毫无灵力反输,倘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院牌离身了。 明明段涯跟他说过了,不出书院不卸木牌,他不是不守规矩的孩子…她本就心绪不宁,现下更担心了。 “老卫,我去趟书院,晚点过来。”饶念去匆匆净了手上血渍,疾步离开。 道极书院内,可是闹出了不小的乱子。 岑歇的院牌在混乱中不知被谁生扯了去,他感到腰间一空,不禁面露愠色。 而离他不过两步之遥的地方,一个高他两尺的少年,约摸也是学生,手里捏着一个断带的院牌,正不以为意地看着他。 “还给我。”岑歇盯着那人的眼睛,冷冷地开口道。 两人身边围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叽叽喳喳直起哄,夫子们站在外围难以靠近,寥寥的说教声瞬间淹于人群。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