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登记好比赛结果（以及付清你的账单）后，你闷闷不乐地找到了比司姬。

她依然在刚才观战的位置坐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比司姬酱……”你没精打采地叫着她。

“嗯。”她答应了一声，突然抬起了头：“小艾想要挑战刚才那个人？”

好容易压下来的愤怒又涌了出来：“没错！”

比司姬转过头，用虽轻但恰好能被你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嗯，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干脆早点离开了吧……”

别这样！

愤怒变作了哭笑不得。

你委屈地说：“我知道西索很强啦！但是……难道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吗QAQ。”

“当然有希望啊。”

比司姬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嗯……努力一下的话，还是可以撑过五分钟的吧。”

……这根本，就称不上有希望吧！

你感到自己的自信心被比司姬扔在地上踩了踩。

看到你垂头丧气的样子，比司姬噗地笑出了声：“我可没有说笑哦。如果按照现在的训练的话，就算再给小艾三个月，也只会是撑过5分钟和10分钟的区别吧。不过，我很开心，你终于有一个武者的觉悟了。”

“武者的觉悟？”

比司姬看着你，严肃地说：“——一颗挑战强者，寻找极限的心。”

“如果小艾是认真想要挑战西索的话，我会给你指定新的训练计划。但是，如果你撑不住，我就不会再指导你了。毕竟，你现在的状况，考上猎人已经绰绰有余，我也不算是辜负了云古的托付。”

你握住了拳头：“我一定可以坚持的！”

“我就暂且相信你的保证吧。”比司姬重新露出了微笑，“现在，先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你和比司姬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

“小艾通过之前的训练后，已经可以全天保持缠了吧？”

你点了点头。

“如果将全身的气放出，保持练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你迟疑了一下：“……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吧。我没有尝试过。”

比司姬让你站了起来：“那现在就试一试吧。记住，一定要达到你的极限才可以停止。”

正确答案是，40分钟。

你瘫软在地上，无法再进行任何动作。

比司姬似乎毫不意外：“看样子我的判断无误呢。再算上打斗时的行动以及需要的念能力的变化，你能在和西索比赛时坚持5分钟，恐怕就已经是极限了。失去念能力的同时，就是你的死期。”

你努力地喘着气：“——那要如何再能提高呢！“

比司姬笑了笑： “那就要用到我的能力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在你的面前使用了练。

在你震惊于她娇小的身躯竟然能够发出如此强大的气量的时候，你看到她身上的气渐渐收起，保持在一个比缠要多一点的量。

“这是坚。”

在确定你看清她的动作之后，比司姬向你解说着。

“将缠和练相结合的，念能力者对战时最常用的防御技巧。”

说着，她身上的气又变了。你明显地感到，她手上的气量增多了。与之相对的，是其他部位气量的减少。

她继续说道：“这是流。通过对身体位置气量的调整，使用气来进行对重点部位的攻与防。”

展示完毕后，她又坐了下来。

“从明天起，你需要全天保持缠的状态，并且每天进行三个小时练的训练。在此之后，你需要去参加比赛。比赛开始后，你必须一直使用凝来观察敌人。而在我示意你攻击之前，只允许使用坚和流来防御敌人的攻击。如果一个月后，你能够一次性维持三个小时的练，同时在敌人出招的瞬间判断出他进攻的方向并且准确地用流进行防御，那么我就同意你去挑战西索。如果做不到，你就回道场闭关，一年之后才能出门。明白了吗？”

“明白！”

开始的几天里，因为在练的训练后造成的无力，你连着输了好几场。

但在你迅速适应后，你就严格地按照比司姬制定的计划开始训练自己。

对凝、坚、流的运用，在你快速增加了自己的气量的同时，也让你熟练地掌握了对气的运用。

同时你也发现了更重要的事——普通人的身上，也能看见气。虽然同念能力者在量上对比起来有如溪水和湖泊，但是本质是相似的。他们身上气的流向，在很大程度上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