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顾子言打断：“不可能！”

顾子言很想说自己未来儿媳妇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就算她真有那个心思，和顾博处好关系才最有利，难道自己儿子未来的发展比不上那些人？再说了，那个老师他知道，苏甜眼光怎么也不可能差到那种地步吧！！！

想归想，顾子言脱口而出的还是：“说了那些照片是真的，但夏书记可没说这件事就是真的啊。谁和自己学生没两张合影啊，难不成都能被那样说吗？”

这时另一位经济管理学院的政教处主任贾主任怀疑和揶揄道：“为什么我们社会学院的学生会和经济管理学院的老师有合照，还是只有两个人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疑问，但让顾博非常不舒服，他强迫自己冷静了这么久，这下终于脱口而出：“她只不过是选修课选了那位老师的世界金融课并且因为比较感兴趣课下和老师多请教了两句，且都是在教师或者公共调研室，最后学期末的时候老师比较欣赏她，其他同学就拍了那张照片。怎么？难道学校那条规定写了不允许学生好学或者哪条法律规定师生之间不能有合照？”

堂堂政教处主任被顾博反问的一时说不出话，夏书记却赞许的点了点头，拍拍顾博肩膀道：“事情就是这样，师生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照片是真的，但被龌龊心思衍生出的流言蜚语却是虚假肮脏的。”

社会学院孙院长此时犹豫道：“要是事情是假的，那小姑娘受的委屈可不小。是谁要这么整人家一个小姑娘，按理说拍照这种事情在学校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为什么偏偏有人拿这件事，往女孩子身上泼脏水？不，准确的说，是往女孩和李老师身上泼脏水。”

不愧是学社会学出身的院长，看问题一针见血，在大家都专注于女孩的时候，他还想到了另一位受害者——李老师。

大家的心思瞬间被转移了：的确，如果这件事情是针对老师的，那么就是另一层面的意思了，但是这件事情又不是只针对一个人的，明明两人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这个说法的提出，又让给会议室陷入一片沉寂。顾博和顾子言没有太多的立场，甚至在座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俩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的，但既然是书记带过来的，自然没人敢多说什么。

这时夏书记点了一下桌上的手机，一段平稳甜柔的声音顺着话筒流出来，这段录音简述了一件一个女生在图书馆被几个小混混一样的人骚扰，比这件事更让人震惊的是女孩说到小混混和秦修身的关系。

顾博不知道秦修身是谁，但是其他人却很清楚，刚刚那位秦院长正是。

只有几分钟的音频，但自从秦修身的名字出现，除了他自己，那位贾主任脸色也像便秘了一般，越来越难看。音频结束之后，夏书记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总算绷不住了，早已过中年有些皱纹的脸似乎都紧绷的有些紧致，多年当领导的威仪让其他人更加屏气吞声。

秦院长原本伶俐的唇舌正想替自己辩解，却听夏书记低沉的声音传来：“是她说错了吗？要是错了，我们可以调监控，不能委屈了任何一个人啊。”这一句双关的话让经管学院的两人更加不敢张口，明明平时都是备受尊崇，到哪都被逢迎的人，此刻却是呆楞住了，过了好大一会才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夏书记，这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教育好家里的孩子们，让他们做出这种事。他们更不配待在京大，您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顾家父子俩不约而同抬起头，真没想到这位副院长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把自己甩干净。不过顾博只是被别人那厚颜无耻的模样惊到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也露出一种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神情，但是学校和其他学院的事情他不能插手，只能提供线索，当务之急更不是替学校在这明察秋毫，所以顾博还是忍了忍没有说什么。

夏书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少年虽下颌紧绷，但面对着自己的还是信任的灼灼目光，他也明白这件事不适合放在这来说，于是只是说：“既然事情查清楚了，就想个办法制止一下谣言吧，真让这些话再传下去，京大的名声真的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