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致了一些行为的自动合理化,就算在刚才付时正离她这么近她都因为老师这层身份不会太过联想。 而现在,唐栗感受到了害怕与压迫感,不仅仅是一位成年异性的压迫还有老师这种特殊身份的压迫。纵使唐栗这一向不完全追随老师的人还是在此刻受制于这种精神上的上下级身份,不知如何是好。 唐栗控制不住的发抖,感受着脖颈处付时正的气息,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痒,像是有细小的虫子在爬,密密麻麻的,一点点的占领她的全部皮肤。 发抖到难以自制。 “别怕。” 让唐栗恐惧不是付时正的目的,此刻他有点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但只是懊恼自己越界的行为。 他等不及唐栗毕业,不论是逾越道德还是会受她唾弃,他都想告诉她。 再一个付时正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一位合格的老师,所以,向学生求爱又如何。 “抱歉吓到你了,我有点喝多了,但确实是真心话。”付时正站直身子,拉开与唐栗的距离。 唐栗这才敢看他,眼神又怕又迷茫,眼圈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唐栗仔细看着付时正,他今天穿了件蓝白条的条纹衬衫,外面套了件宽松的落肩款卡其色大衣。他个子高,衬的很修长。 付时正长相很端正,唐栗觉得就是看起来就是正经严格的人的长相,但之前补课很多女生都议论他的长相,说他的眼睛是前段时间流行的小狗眼。 这会盯着人看的时候确实诚恳又带着点摇尾乞怜的意思。 “付老师,怎样才是乖孩子呢?”唐栗忽然开口,却不接上文。 “岁岁,你在付老师这一直都是乖孩子。” “一直吗?”唐栗轻轻重复。 “永远。” 我是乖孩子。 永远。 “唐栗、唐栗?”唐栗听到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才猛地睁开眼睛,她茫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窗外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马上下车了。” “哦。”唐栗依旧有些发怔,点点头望着窗外。 周碎安看了眼唐栗睡的凌乱的后脑勺,默默捏了捏自己有些发麻的胳膊。 “回家先把门锁好再睡觉。”周碎安临走时习惯性嘱咐唐栗,但唐栗头也没回的直接进了单元门。 门“咔哒”一声合上,周碎安低下头看地面,慢慢收了笑,良久,才宛如叹息般落下一句话,“还是那件事吗。” 不过这句话太过轻了,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被卷进了黑夜中,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