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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她又回头,说:“家里没有烫伤药膏,用牙膏也可以吧?” 秦越手上翻炒青菜,香气已经飘散。 抽油烟机轰鸣中,他没回头,只说:“那你先冲一冲,不要擦干,一会我帮你。” 何皎皎只好又嗯一声,转身一边走出厨房,一边纳闷秦越所谓的“帮”,究竟是要怎么个帮法。 主卧卫生间里,洗衣机也在运转,滚筒来回转动,哗啦啦循环着水响。 何皎皎站在洗脸池边,歪着身子,弓着腰,撩着水流,老实冲了一会下巴和手背胳膊上被烫到的几个小泡,然后听秦越的交代,没有擦干。 秦越已经站在客厅,见何皎皎走出卧室,抬抬下巴,示意她过来。 何皎皎乖乖走过去,这才看到秦越手上端着一个小碗。 “坐。”他指了指沙发。 何皎皎便坐了下来。 秦越跨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何皎皎不得不仰脸看他。 从她这个角度,秦越愈发身形高大,气势迫人。 “下巴抬起来,”秦越垂眸,淡声说,“我帮你涂完下巴,其他的地方,你自己来。” 何皎皎闻言,看向他手中的碗。 “这是什么?” “白糖,也可以涂烫伤的部位。” 何皎皎点头,慢吞吞哦一声,然后她主动抬起下巴,配合秦越动作。 秦越用食指指尖蘸取部分白糖,俯下身来。 彼此安静下来。 何皎皎仰头不动,视线里,她看着秦越朝自己慢慢弯下腰来。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何皎皎却忽然开口。 她声音很轻:“怎么看着像盐呢?” 秦越闻言,不由偏头,看她一眼。 不得不说,这一刻何皎皎抬着下巴,斜看向他的眼神,仿若睥睨。 再配上这句分辨不出情绪的质疑,听在秦越耳中,何皎皎这一刻的言行举止,如同挑衅。 秦越忽然扯唇,伸向她脖颈的食指干脆忽然一转,直接在他自己嘴里一抹。 然后他舔舔唇,眼神犀利,看向何皎皎。 “甜的。”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