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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暴露提前知晓密码的危险。 而且今晚的秦越,言谈举止,都透露着隐隐矛盾和挣扎。像是落入蜘蛛网的飞虫,以为震一震翅膀便能完美脱身。 何皎皎清楚秦越目前纠结的一切出发点,源自他的教养和同理心,源自他的理智,也源自他的感性。 但无论如何,二人之间,尚且谈不上感情,只能论交情。 换句话说,何皎皎开始影响秦越;但更多的是,是秦越主动被影响。 何皎皎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道,看来她还是做得不够,过于被动。 似乎需要一剂猛药。 * 时间一晃而过,八月就走到了底。 何皎皎在上次与秦越分别后,便同朱老板提了辞职。她同朱老板半真半假地说是哥哥秦越不同意。朱老板十分惋惜,但人家两兄妹已经做了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何皎皎没有把辞职的事情告诉秦越。那晚之后,他们已经有十来天没有再见过面了。 岚城的八月,天气开始舒适。中午依然炎热,但早晚已经有了淡淡秋意。 何皎皎还有一周开学。开学后她便需要住校,也要搬离秦越的这处房子。所以这几日,她哪儿都没去,一直都在给这套房子做最后的清扫。 她趁机翻看了秦越提到的那本日记。 何皎皎心安理得地想,反正已经超前取得了秦越的谅解。 其实也算不得日记,就是记了一些高中琐事:上学连续迟到了一周被校长抓到罚站,上数学课将老师画成哥斯拉当场被老师发现,中午吃饭的时候捡到五块钱转头掉了价值三百块钱包……诸如此类的鸡毛蒜皮。 何皎皎没想到秦越高中竟然还有这何样可爱的一面。 九月一日。 秦越的美术馆开业。马迪打来了邀请电话,何皎皎不知道是不是秦越的授意,但听到马迪无意透露,上次饭局上对她狎昵取笑的同事已经辞职了。 何皎皎没有多问,只笑着说恭喜,想了想,依照约定时间前往的时候,顺便提前穿上了她的小裙子。 那是一件紧身的雪纺连衣裙,粉白色调,有重工的蕾丝花边和垂坠的流苏,领口绣着蜂鸟和小粒的木质装饰珠子,衣袖是略微夸张的喇叭袖。 有些嬉皮,有一点波西米亚元素,整体又十分的温柔。 秦越的美术馆,名叫“南方”,用以纪念他小时候在南方外婆家渡过的最开心的一段童年。 尽管现如今它的规模和影响力尚未萌芽,但何皎皎比谁都了解,这座美术馆在未来几年后,将会成为国内标志性的私人美术馆标杆。 秦越是学商学出身,一年后重新转学的艺术——这样的学科跨度堪比跨宇宙。也难怪当初他的父母和家族都对他的选择不理解。秦越的父亲甚至还断掉了同他的经济支持。 不过秦越绘画天赋高,能力强,又兼具商业头脑。这座美术馆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自己这几年打拼下来的成果,称得上半生心血。 * 美术馆开业现场,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热闹极了。无数祝福的花篮堆放在前厅大门的空地上,主楼前面从上到下挂满了朱红色庆贺条幅。 当天不但来了很多艺术家,还来了很多媒体。何皎皎刚到的时候,看到有记者拿着话筒,站在美术馆外的金色名牌下录制介绍。 秦越忙得分身乏术,逮着休息的时间,他叫来马迪,问对方:“何皎皎来了吗?” 马迪点头,神秘兮兮道:“来了,穿得很漂亮,还说给老板你带了礼物。” 说着,他主动将偷拍的照片给秦越看。 “何皎皎好适合穿裙子。”马迪手里划拉着何皎皎的几张照片,无意点评道。 秦越闻言,错了错牙。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又是眉心微蹙。 ——张吉就算了。怎么马迪一句评论,他还是觉得不快? 他是不是病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终于看清马迪手机的照片。照片里,何皎皎正盯着草坪长桌上摆放的自助小蛋糕,一脸不知吃哪个是好的样子。 她一身粉白裙子,腿上的淤青终于消散不见,一双雪白长腿和身后碧绿的草坪十分配搭,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洋溢。 秦越眼底聚起笑意,交代马迪:“何皎皎年纪小,什么也不懂,你一会儿找个女孩陪她逛逛,多照顾着点。” 马迪说好。 秦越松掉手腕的袖口,扯掉领带,又问:“她有说最近在忙什么吗?” 马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