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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的警惕心。” 所以秦越才让马迪大晚上去找人安装监控? 何皎皎想了想,又说:“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秦先生从消防楼道里出来。” 马迪哦一声,一脸了然:“是老板说这儿好久不来,要去看看楼道里各处有没有消防隐患。你回来那会,估计他刚楼里巡视一圈回来。” 果然,和何皎皎猜测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秦越。 他总是这样,心细如发,不管提前做了什么,也懒得多自夸和邀功一句。 何况现在的自己,不过就是他“曾经资助过的女学生”而已。 何皎皎一颗心像是被泡在蜂蜜柠檬水里,被秦越的贴心感动得又酸又软。 她偷偷去看沙发上的秦越。对方坐在沙发上,弓着脊背,一件黑色衬衣撑起好看的弧度,甚至怀里还胡乱抱了只墨绿色的沙发抱枕。 大概是等得无聊,他又在看左看右看何皎皎那份录取通知书。 明亮灯光下,秦越眉眼低垂,面无表情的模样依然英俊不凡。隔那么远,何皎皎甚至看得到他密长的睫毛,实在令人羡慕。 * 送走了监控安装师傅,沙发上秦越也站起身。 “走了,”他看了眼腕表,对何皎皎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睡觉也能长个子。” 这就走了? 何皎皎没心思回复他揶揄的话语,心中极其不舍。谁知道下次见面又得是哪天。可任她脑子飞转几圈,也没想到丁点可以挽留和约定再见面的正经借口。 何皎皎暗暗叹气,只好送二人出门。 “那我送你们下楼吧。”她说着,伸手去拿玄关上的钥匙。 ”不用,”秦越也伸手,原本是想挡罩一下钥匙,叫何皎皎不必费心,“很晚了,你在家吧。” 话音未落,手背恰好被柔软的指尖戳了一下。 皮肤接触的一瞬,秦越下意识扭头。 没想到何皎皎也在昂头看他。对方杏眼清澈,微微睁大,似乎再问怎么了。 本来也没什么。 秦越收回手,洒脱告别:“走了。”说完,率先打开门,离开了。 马迪冲何皎皎做了个保持联系的打电话手势,忙不迭跟上,也走了。 何皎皎扶着门把手,默默目送秦越高大的背影,毫无留恋地进了电梯。 * 这一晚见面之后,何皎皎有足足三个星期再没见到过秦越。她也曾傍晚借散步的名头,依样去美术馆对街等过几次,却再也不见对方的出现。 倒是和马迪倒是因为卧室空调不制冷的原因通过一次电话,但是马迪人也没来,只叫来了空调维修人员上门处理。 何皎皎清楚,这段时间是秦越美术馆即将开业的重要筹备阶段。而且他久不露面,她推测,大概率人去外地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暗想,她等得起。 七月底,岚城进入一年里最热的暑日。何皎皎终于敲定了一份兼职——在大学城里的一家大酒楼,做暑期服务员。 面试前一天,何皎皎在小区门口的理发店烫了头发,又换上新买的修身T恤和牛仔短裙。 很神奇,明明只是换了个造型,可望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形象,何皎皎觉得身体里再度涌起一股新鲜的勇气和力量。 新工作的地点离秦越的房子很近,步行只需二十分钟。这家酒楼的老板何皎皎上一世也认得。对方姓朱,东北人,为人豪爽,也很好说话。 而她选择这家酒楼的最直接原因,是秦越,恰恰是这家酒楼的熟客。 不过,提前准备的面试说辞一句没用上,朱老板同何皎皎聊了几句,就催她晚上来上班。 顺利到令人何皎皎不得不再次感慨——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总之,何皎皎背着秦越,偷偷工作了。 这份工作并不好干。 大酒楼生意很好,包间和大厅日日客满。何皎皎的工作时间是每天的下午五点到次日凌晨一点。一天走走站站不停,往往小腿酸痛涨麻不止。 身体酸楚倒还不算最麻烦的。 酒楼客人鱼龙混杂,各种奇葩都见得到。虽然绝大部分客人都素质良好,但几杯下肚,就吵吵闹闹,动两下手的,也是常有的场面。 何皎皎不是真的十七岁,她上一世的工作是与各种难缠的甲方周旋,国内有,国外的更多。现在应付几个喝大了舌头、絮絮叨叨的酒鬼,对她来说,还算轻松。 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