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
背后一把抱住,夏雪言绝望地哭叫着,却没有力气挣开,被按在地上。 叶鹤云忽的从午睡中惊醒,他心跳加速,莫名地焦躁不安,以往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丫鬟正送了茶水进来。 “什么时辰了?雪言呢?”叶鹤云问道。 “回世子,已是申时了,夏姑娘自入宫后还未回来。” 叶鹤云想起夏雪言临走时的嘱托,内心更加不安。她已去了远远超过一个时辰,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发生? 叶鹤云考虑到自己是男子,不能私进后宫,他犹豫片刻,便立刻风也似的跑了出去。 许是刚才出了许多的汗,夏雪言只觉得头脑清明了不少。她一手拼死拽住自己的衣服,一手在地上摸索,终于摸到了刚才掉在地上的簪子。胡乱挥舞一通,只听国主惨叫一声,温热鲜红的液体滴在夏雪言的身上。 可下一秒,狠狠的一个巴掌便打在夏雪言的脸上,打得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夏雪言被粗暴地拖到床榻上,国主撕下帷幔,费了一些力气才将她的双手绑住。 听着殿内的动静,怜妃无所谓地起身穿上锦鞋,“我要去汤坊泡汤,小蝶跟着我,其余的人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她刚站起身,一个宫女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娘娘,南平王妃来了。” 怜妃蹙起眉头。 这南平王妃便是叶鹤云的母亲,她本是邻国郡主,家世显赫,二十几年前和亲嫁与南平王为妃。怜妃父亲与南平王素来交好,怜妃与叶鹤云青梅竹马,后来怜妃十六岁进宫,两人才少有往来,怜妃与南平王妃更是多年未有交集。听闻南平王妃回故国省亲,颇有一些日子了,不知是何时回来的,如今又来到她的明月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夏雪言而来? “你去回绝她,就说……” “怜妃娘娘,许久不见,多有叨扰。” 怜妃正欲找借口拒见南平王妃,王妃却已经站在了门口,她虽已是徐娘半老,但依然身姿婉约,容颜如月,在她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怜妃瞟了一眼寝殿,脸上堆笑,“多年不见,王妃容貌依旧。” 说着,她走出大殿,来到院中亭内坐下,“王妃请坐,不知王妃因何事来此?” 王妃端庄地坐下,说道“我回母国省亲,一住便是多半年,不曾想鹤云竟纳了妾侍。我刚回来几日,还没见过那姑娘,今日来向太后问安,听闻那姑娘在此,正好也许久不见怜妃娘娘,便来瞧瞧。” 王妃故作姿态四处看了看,“那姑娘现在何处?” 怜妃神色有些不自在,“……她只坐了片刻便说身体不适,早就离开了……” 恰在这时,她们忽然听到一声撞击声伴随着男人的叫声从寝殿传出来,王妃站起身正欲去看个究竟,却被怜妃拦住去路。 怜妃正要说什么,却惊见国主赤着上身扶着额头怒气冲冲地从殿里冲出来。 “来人!快来人!把她给孤绑了!竟敢三番两次地伤了孤!” 听见国主的喊声,已经有侍卫冲进来准备进殿去绑人。 这时,夏雪言忽然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地冲出来,她双手还被绑着,外衣被撕破,一下子跌倒在地,滚下台阶不动了。 一群侍卫拔出佩刀将她团团围住。 王妃疾步上前拨开侍卫,走到夏雪言跟前,蹲下身看了看趴在地上狼狈的人,又站起身,昂起头毫不畏惧地问国主,“国主,此情此景,您该作何解释?” “王妃,”不等国主开口,怜妃走上前来,“虽然你家世显赫,身份尊贵,但也要注意分寸,站在你面前的可是苍离国主!”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雪言,“此女心术不正,竟假意离开,悄悄溜进本宫的寝殿想勾引国主,该当死罪!” 国主完全没有天子的威严,也叫嚣着,“孤来寻爱妃,谁曾想她竟躺在爱妃寝殿,这才认错了人,被她打伤后孤才一怒之下绑了她。” 国主酒还未醒的样子,今日奸计没有得逞,他还对夏雪言抱有歹心,“此女大逆不道,私闯宫闱,以下犯上,看在她是你南平王府之人,又曾征战立功,孤就饶她一死,罚三十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