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狐鸣应沟渠
格挡,朝服下有特制的护腕,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黑夜中格外刺耳,下一瞬他以极快的速度反握住那人手腕,侧身一记横踢重重将人击倒在地。 窗外黑影听见声响并没有动静,反而是看到大片火光朝县令府移动时,迅速响起三声急促的乌啼,然后一群黑影从屋檐上四散而去。 陆湘灵还不知道咋回事,穆楚仁已经将地上那人一拳打晕,避免他自戕。 几息后,贾老爷和各大家族的人带着护卫涌进县令府,穆楚仁拉起陆湘灵的手腕迎出去,路过回廊时,巡逻的衙役已经被打晕在地。 走到前院,便见贾老爷带着一众人急匆匆赶过来,见穆楚仁和陆湘灵安安无恙松了口气,随后又问:“县令大人半夜放信号箭是发生了何事?” 穆楚仁看了看他身后,包括贾家在内的行涯县五大家族都到齐了,他便朗声道: “下午本官收到上京嫌疑犯逃至本县的消息,还来不及通知各位,入夜后便有大批死士涌进县令府,府上的守卫现已昏迷,幸好各位来的及时,本官和师爷才能安然无恙。” 他简明扼要的说完事情经过,其他人听到‘死士’两字惊恐不已。 豢养死士可是死罪,而且花费巨大,一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偷偷养一两个防身,像这种一大群,还直奔县令府的,说他想谋反都不为过。 那死士就连县太爷这个朝廷命官都敢动,更别说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贾老爷想得更多一些,“大人可知上京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连我们行涯县都受到了影响。”行涯县虽然临近京城,但也得有一百多里官道。 穆楚仁不作痕迹的松开握着陆湘灵的手,好在这时大家都被吓得不轻,也没谁注意这个,穆楚仁沉吟片刻回答道: “是荣国府,居闻荣国府内有人失踪,这案子很大,嫌犯未落网之前,大家最好命令下人加强巡逻……” 穆楚仁正说着话,急匆匆赶来的张捕头打断了他的话,张捕头家里没有瞭塔,他还是听见街上的响动这才察觉不对劲,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赶过来。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他跑得气喘吁吁,贾老爷将事情复述一遍后,对穆楚仁道: “大人刚才所言甚是,可我们家里的家丁半点身手都没有,怎么防得住死士?” 穆楚仁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道:“城里就你们五家修建了瞭塔,一定要命人日夜守着,届时谁家发现不对劲就放信号箭,守值的衙役会前往支援,另外大家不必过于担心,这死士不是冲着行涯县来的。但大家得注意城中有无可疑人员,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随时向衙门禀报。” 城中都是几大家族的酒楼茶肆,只要命令发下去,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穆楚仁又转头对张捕头道:“你去库房多领些信号箭分给大家,另外从今日起加强巡逻,特别是在夜间。” 陆湘灵这时想到一个关键的线索,她补充道:“那群死士貌似能在夜间看见东西,所以他们在晚上出没的机会大一些,正好七夕灯会要到了,大家可以多采购一些防风的灯笼安置在家中。” 众人本能的看向穆楚仁,见他赞许的点点头,纷纷点头答应。 穆楚仁一句话下总结:“从今天起,各家相互留意照应。保幼堂和施粥铺子继续建,县令府不急着翻新,以免有心人趁机做手脚。本官已经向上呈了折子,相信大家为国为民的善举很快能得到回应。” 他这话一出,大家的氛围轻松了不少,既然穆楚仁这么说,那到时候他们怎么也能一家得一块牌匾,商人地位一向不高,有了一块官府赐的牌匾,门楣也高几分,不仅儿女说亲能往高了谈,而且这还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最后大家一面带着担忧,一面带着期待从县令府离开。 张捕头将府中的被打晕的衙役用冷水一一泼醒,劈头盖脸的教训一顿,又各罚了五大板,并承诺以后日夜在县令府值班。 虽然穆楚仁知道这不是衙役和张捕头的错,加强戒心也是好事,便也应允了。 送走了众人,穆楚仁回到客房确认了上官瑞安全无恙,后者听到死士二字也是眉头紧锁,穆楚仁简单宽慰几句便离开了。 两人再次回到书房,已经是深夜。 陆湘灵终于能将手里的灯台放下,亲自将蜡烛换成了防风的纸灯笼,转身准备回房睡觉时,却被穆楚仁叫住。 “你睡在我屋里,我睡在外间,那些人不一定敢动我和侍郎大人,我不太放心你……” 陆湘灵来不及拒绝,穆楚仁已经抱着一床被子铺在了软榻上,不由她拒绝道:“我睡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查案。” 陆湘灵知道他是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