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浮心胆颤

己问一问？”

陆湘灵嘴一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有什么用？”随后主动关闭了系统，可怜的系统还来不及替自己辩驳几句便下线了。

这下总算清净了。

陆湘灵跟穆楚仁回到书房将贾家的案件整理入册，书柜狭窄，两人共处一处难免有些肢体接触，陆湘灵碰到他温热的手指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方却习以为常一般。

陆湘灵转过视线，恰巧看见他印在夕阳下的侧脸，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这个人是不是对她太信任了？

穆楚仁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世？”

陆湘灵迟疑道：“若是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说。”

穆楚仁转过身，认真的对陆湘灵道：“的确有些不方便，但我给你保证，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与其让我直接告诉你，我更希望你能一点点想起我们从前的记忆。”

她们从前认识？

陆湘灵刚想问出口，门口的衙役急匆匆跑进：“禀报大人，一位带着刑部腰牌的大人要见您，此刻就在花厅等着。”

穆楚仁将手里的书册放好，转过身平淡道：“我随你去看看。”说完又转头对陆湘灵道：“你跟我一起，想必又有新案子了。”

陆湘灵默契的点头，跟着穆楚仁到了花厅，一位身穿蓝黑色官府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主位上，他面色严肃，浑身透着威严。

“下官见过侍郎大人。”穆楚仁走上前行了礼，陆湘灵也学着弯腰行礼。

上官瑞看了一眼穆楚仁，又看了下他身后的女人，面露疑惑：“你什么时候娶妻了？”

穆楚仁比平时倒是温和一些：“大人误会了，这位是下官新招的师爷，帮着处理成年旧案。”

上官瑞目光深沉的看了眼陆湘灵，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上京荣国府发生了惨案，一家五口人全部在一夜之间失踪，根据附近的居民所言，有一可疑男子在案发当夜进出过荣国府，我们跟着线索追查此人，发现他逃到了行涯县，圣上非常重视这个案子，所以我连夜赶过来，让你协助我调查此案。”

穆楚仁当即点头答应：“老师于学生有恩，您尽管吩咐就是。”

上官瑞点点头，继续道：“我知道你天资聪颖，要不是当年执拗不听劝，如今也不至于落到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他的语气充满遗憾，穆楚仁却毫不在意打断：“老师，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多年了，您时常教育学生，在其位，谋其事，县令官小，却是能实实在在做利民之事。”

上官瑞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往后我也不再提这些旧事，只是这次的案子十分紧急，你千万要全力以赴，若是办得好，为师一定将你捞回去。”

“此事以后再说不迟，您连夜赶路也累了，我送您到客房休息。”

穆楚仁亲自送上官瑞到客房休息，两人又说了几句，他这才带着陆湘灵回到书房。

陆湘灵听两人的谈话也猜的七七八八，“那个侍郎大人是你从前的老师吗？”

穆楚仁正在撰写通报，手里的笔忽的顿了一下，稍后继续执笔书写，低沉的嗓音透过微黄的灯光，听着更温润了几分。

“我当年高中状元后在翰林院待了一年，便到了刑部，初入官场时上官瑞大人对我多有帮助，又因为他与我父亲是多年好友，所以我们关系格外亲厚些。”

他竟然考中过状元！

上官瑞说的果然没错，当个县令的确是有些屈才了。

陆湘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能感觉到穆楚仁并不想提起从前的事，难道他也和静水一样有什么凄惨的经历吗？

穆楚仁见给他磨墨的女子又走神，葱白的玉指沾染上浓稠的墨汁，像是一圈晕不开的忧愁。

轻轻抓起她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湘灵不适合磨墨，往后你坐在一旁看着便是。”

陆湘灵下意识的想反驳，却看着他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一时失语：“……”

穆楚仁拉着她走到净手盆前，将手伸进水里轻轻擦洗，洗干净后又那过白棉布擦干水分，动作行云流水得仿佛习以为常。

陆湘灵看着轻车熟路的穆楚仁，忽然有一种两人已经认识多年的错觉。

他之前也说她们之前就认识？

可穿越后的记忆她都记得，为什么从来没记得有他这号人物？

陆湘灵正失神，忽然一阵冷风袭来，灯台上的蜡烛顷刻熄灭，她这时才注意到外面已经黑天。

狭窄的书房立即陷入黑暗，唯有窗外冷冷的月光透着阴寒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