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终结又生变
鬼之事害死了她。” 田氏哭喊道:“草民冤枉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想投毒,哪来这么多毒药?” 陆湘灵转头看向贾管家,“这就要问贾管家了,你是府上唯二有库房钥匙的人,想要偷取毒药不是轻而易举?” 贾管家当即磕头道:“大人冤枉……”他还没说完,陆湘灵便接着道:“你想别急,我还没说完,你想说你没有动机?那我就告诉你,从十年前,你便每年托家中亲戚在各地商行存钱,且数目不小,这事做得隐蔽,要不是我们查商行账目时也发现不了。你家人根本赚不了那么多银钱,这便是田氏收买你的证据。你可知谋财害命是要判死罪的,要是你属实说清原委还能从宽处理!” 贾管家一听死罪当即下出一身冷汗,立即跪地求饶:“小的知错了,十年前家中母亲病重,田氏给了一笔银子,并告诉我以后帮我盯着府上的动静,什么也不用做,每年就可以得一笔银子,我一时财迷心窍,这才酿下大错……” 贾管家一堆话将田氏卖了个干净,众人听着一片唏嘘,田氏见证据确凿,也不再狡辩,只是嘲讽贾夫人:“那又怎么样,长房后继无人,以后贾家的掌家人也只能出自我们二房,再说我只是害死了一个丫鬟,难不成还能判我死罪?” 陆湘灵冷笑道:“你可不止害死了一个丫鬟,三年前入府的另一个赵姨娘之死尚且不好追究,但贾夫人可还在。”陆湘灵说着话又拍了拍手,招来一个大夫。 众人和贾夫人都很疑惑,但田氏却忽然震惊的看向陆湘灵,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替贾夫人细细把脉,查明不孕的真实原因。”陆湘灵说完,大夫已经上手把脉了,贾夫人一时间没想明白,直到大夫说: “贾夫人这脉象表面虚弱,但实际是极寒药物导致的宫寒虚弱,乃至不孕,根据老朽几十年的经验,这寒物入体该有十八年了。” 贾夫人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十八年前她刚生下第一个孩子时,因为是女儿,婆婆不待见,这田氏就特别殷勤跑过来伺候她月子照料吃喝,当时觉得她心眼好,善待她这么多年,没想到田氏正那时趁她毫无防备下了毒手! 可怜她把这歹毒的心思当成善意……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贾夫人悔恨的看向田氏,后者还来不解辩驳,陆湘灵接着说道: “真正的原因田氏已经说了,她要的是贾家当家人的位置,若是长房无子,便理所应当的由二房男丁继承家业。这田氏为此不惜布局多年,买通了医馆的大夫和管家,十八年前致使贾夫人不孕,三年前害死小妾和她腹中的孩子,现在又害得赵姨娘滑胎后装鬼自保,间接害死了丫鬟清秋。” 陆湘灵说完,一众跪着的人脸色各异,特别是衙门前围观的其他贾家人和一众老百姓,纷纷唏嘘不已,想不到一向团结坚固的贾家竟然闹出这种丑闻…… 所有人中最激动便属贾夫人,她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拼命撕扯田氏的脸,衙役忙赶过去拉人,那田氏脸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道血印子。 田氏见无可辩驳,坦然道:“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愿一力承担,直求大人不要迁怒的孩子们。” 她说完又得意的看向贾夫人:“十几年对你卑躬屈膝,我早就受够了,如今就算我恶事做尽,这贾家以后还不是得我的儿子来继承!” 贾夫人还要冲过去撕打,穆楚仁一拍惊堂木,“肃静!”众人这才停歇了闹剧, “田氏既然已经伏法,即刻收押,赵姨娘闹鬼之事间接害死清秋,但鉴于清秋是贾家奴婢,这事由贾老爷自行定夺,还有贾管家也是如此,涉案的大夫我已经收押,明日公布处罚,另外……” 穆楚仁沉吟片刻,看向从始至终都没讲话的白虎病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白化病少年木木的抬起头,他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县令大人真的还他清白,立即磕头道: “草民段狗儿。” 这名字属实有些不雅,穆楚仁停顿片刻继续道:“你扮鬼吓人,私闯民宅,还欲图挟持本官,你可知罪?” 挟持朝廷命官算是重罪,但是逃过一死的段狗儿也进很庆幸,臣服道:“草民知罪,甘愿伏法。” “退堂!”穆楚仁一拍惊堂木,此案便就此结束。 除了收押的几人,贾家众人都平安无事,但却一个个拉丧着脸,贾夫人被打击得不轻,靠着一众侍女婆子往外走,贾老爷脚步还算硬朗,但离开时却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穆楚仁。 想必穆楚仁一早就知道所有事的都是田氏所谓,先前的谈判也不过是为了诈他,虽然心疼舍出去银钱,但他也得了一个踏踏实实的教训。 这县令大人绝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