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豪绅赚万银
陆湘灵垂眸看着手中的玉瓶,她还是千金大小姐时见过一次这药膏,听说是御赐之物,价值千金,这瓶药得花他大半年的俸银吧。 花厅内,贾老爷带了十五个商行成员整齐的站在堂前,见穆楚仁朗步走来,纷纷上前行礼,简单的寒暄几句后,贾老爷道出此行的目的。 “我们区区一介商人虽然不能像大人一样断案治安,但也想为百姓和县城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这县令府建立至今已一百余年,房屋陈设早已陈旧,我们几相商议决定由我们龙兴商会出资翻修县令府和衙门办案公堂。” 穆楚仁气定神闲的坐在乌木圈椅上,视线扫过众人,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县衙和县令府翻新需要上报经过审批,朝廷自会拨银子,这事便不多劳烦大家了。”穆楚仁知道这些人是想借着翻新房屋的借口行贿,历来新县令上任初,当地的富强豪绅都会出钱翻新县衙,一来互相结交,二来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贿赂新官和试探近几年的政策。 他三年前上任时商行也多次提出翻新县衙,但他都以整理往年文书的理由拒绝,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急了好了,只有等人着急了才会不断妥协。 商行行长陆行远走出人群,他是贾老爷的女婿,靠着贾家的扶持,年仅二十八就坐上了商行行长,在一众五六十岁的人中显得格外精神。 “大人所言甚是,我们自然都是规矩老实之人,办事也讲究流程。修缮县衙的银子朝廷出,我们不敢居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给大人营造一个舒适的办公场所,大人办案顺利,对县城对百姓和对我们商行都是天大的好事。” 陆行远温和一笑又低下头,继续道:“再者,朝廷明文规定的事情,自然不容辩驳,我们唯大人马首是瞻,可大人也不能驳了我们恭敬朝廷和大人的心意,这历来都是如此,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亲自监工。” 穆楚仁看了陆行远一眼,虽然年纪轻轻,但言辞间满是商人的精明婉转,他这番言辞恳切的为民请命之言,怕是谁也不好直接反驳。 穆楚仁也轻轻笑了笑,招来衙役给众人搬了椅子,众人都落座后,穆楚仁才温和道: “既然陆行长如此恳切,又的确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本官再推迟也有些不知好歹了。”他说完端起茶杯轻酌,视线注意着众人的反应。 贾老爷和陆行远互相看了一眼,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之前可是接连拒绝了十几次,难道这个年纪轻轻县令大人还有什么后招? 在众人疑惑之际,穆楚仁淡然的抬起头,“本官这县衙虽然破旧却也能住人,但城中的保幼堂和施粥铺却惨不忍睹,我若是住着富丽堂皇的县令府实在叫人难以心安。”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明白县令大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保幼堂是收容流浪孩童和妇女的地方,城中已有三座,但年久失修也无人经营,跟废弃了也差不多,那施粥铺虽有五个,却也只是大户人家办喜事才会有人去里面开设一到两天。 这些东西,虽然修缮起来不是什么问题,但这后期的维护却实打实烧钱的差事,况且这差事可不好揽,做好了只是博一个乐善好施的虚名,若是做不好那就是人人喊打。 众人还在犹豫,穆楚仁继续道:“这事虽然头疼却也不急,本官头疼的是,近年来佃户数量越来越多,税收吃惊紧,本官打算着人重新丈量土地,规整税收,想来这事还是与各位商量好才好实施。” 穆楚仁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但众人听了这话却仿佛见了笑面虎,这重新丈量土地就是彻底摸清他们这些地主豪绅手里的财产,到时候交的税可就一清二楚,若是还需要补交往年‘漏交’的,这数目可就真是不敢估量了。 众人怕归怕,却也知道这事不是轻易能成的,若是他们这些地主豪绅强拧成一股绳,就算县太爷态度再坚决也很难实行。 贾老爷笑得很是和睦,“大人处理手中的陈年旧案已经足够劳心费神,您刚才所言之事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在下以为修缮保幼堂和县令府这等事要紧些,我们龙兴商行出钱出力,听从大人派遣。” 穆楚仁笑着看向贾老爷,他倒是识时务,“有你这话本官就放心了,保幼堂和粥铺不用太多,各十五个就成,另外县学已经停办多年,本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开设起来,若是咱们县里出了一两个举人,那也是各位的福气。” 众人瞬间愣住了,原本以为只是修缮,没想到一下子增加到十个,经营一个宝幼堂每年需要数百两银子,这施粥铺得要上千两,各十个便是近两万雪花银! 而且还要办县学!光一个县学就得数千两一年,这一办还不知道要办多久…… 陆行远脸露难色,恳切道: “大人有所不知,今年光景不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