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内。 适瑜一边走近,一边笑问:“师父既然想着那赠礼之人,何不去寻她呢?以师父的能力,要找到的机会还是不小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师父非但找到了,还与那人同行相伴了多日。 “你很闲?”十璟反问:“倘若很闲,我叫定常胜带你去赤练漠的风眼和东沙河的暗道磨练一番。” 赤练漠的风眼能将一头猛虎瞬间削成渣,东沙河的暗道能把壮牛给搅成泥,这谁招架得住啊…… 适瑜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坐下来,连忙改口:“我这不是看师父对那珠子爱不释手、瞧了又瞧的珠子,想帮师父解忧嘛!” 十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从嘴硬的师父口中套出想听的话,适瑜哀怨地睇他一眼。 还问他什么事…… 这些天,哪个瞧不出他眉头不展,一脸愁绪。即便此刻平静地饮茶,那眉心蹙起的褶子也没平整过。 记忆中,师父面无表情居多,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可没有半点印象。 适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便道:“定常胜见师父这几日似乎心神不宁,又怕是误解,遂叫我来问问,师父近日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吗?” 十璟不客气地戳穿:“难道不是你心生好奇,所以来问?” 适瑜赔笑道:“弟子也是关心师父,又怕师父怪我多管闲事,只好拿定将军一用。” 说着,他颇有眼力地提起茶壶,帮师父续上一杯茶水。 十璟略略谈及:“确实有心事。”而后扫过他满是期盼的目光,却是问:“你曾说单铸在仙庭安插了耳目,可还能联系?” 这话题转得太快,适瑜还没来得及反应:“师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需要打听些消息。”他说。 适瑜以为他需要安插的耳目侦察敌情,登时激动得两眼大放精光:“师父终于想通了!不日要攻上仙庭,一统四方吗!” “打住你这些念头。”十璟适时泼冷水:“我只是要打听一位仙官的消息。” “仙官?”适瑜摸不着头脑:“师父想打听哪位仙官?” 话已至此,十璟也不打算继续瞒着,遂将沐南心正在仙庭疗伤的事说与适瑜。 适瑜一听更加兴奋,那位仙庭顶天立地的降魔官竟然受了重伤?不正好是攻打菇良山,夺下南界门的好机会吗! “我这就去安排,看看能否打听她的近况。只要她性命垂危,就是我族威震仙门的大好时机!”他摩拳擦掌,就差十璟一声令下,即刻叫各将军领兵出发。 十璟听见‘性命垂危’四个字,脸色霎时就沉下来,对面的适瑜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届时该如何调兵布阵。 只怕再不说明白,这不孝徒就要认定沐南心已重伤不治! “那日与我一同在瀑布湖的人,就是她。”十璟适时打断了他激昂的讨论。 适瑜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等想明白这话,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那个女人……是沐南心?!” 十璟点点头:“是她。” 适瑜张着嘴,半晌无言。 可细细回想,却又合乎情理。毕竟能驯服师父的魔灵,且有夜闯地宫的胆量之人绝非一般。当时他寻思良久,毫无头绪。倘若是沐南心假扮,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蓦然想起前段时日,师父坚持要在鬼祭期间巡行人界,他还以为师父是想趁仙庭不敢在鬼祭时轻举妄动,而到对方面前扬威。 现在看来…… “师父当初巡行,主要是想确认她的身份?”适瑜揣道。 见他默认,适瑜暗道,还真是应了定常胜当初那话——尊师并非对女子兴致缺缺,而是还没出现能让他感兴趣的女子。 如今师父终于开了窍,那人偏是个令魔族惶恐,叫魔军咬牙的降魔官。 “师父啊……”适瑜干扯嘴角,哭笑不得:“她那条道有些艰难,不能换一条道走吗?” 十璟岂会听不明白他的暗示,佯装不知:“只是要你打听她的消息,如何艰难?” 嘿!师父的嘴可真硬,比地宫那守门的石兽还要硬! “难,确实难!”他顺着话,犯愁道:“在仙庭安插的耳目许久不曾传消息出来,我试图联系对方,皆无回应。只怕已被仙庭揪出来,不知去向了。” 十璟听完,面色又暗几分。 适瑜瞧他愁容满面,啧啧啧,脑门上就差刻着‘忧心忡忡’四个字。 “还有一计,师父可借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