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府三
,“真是一出好戏,鹤一!”她大喝道。 鹤一抱拳弯腰,“属下在。” “那老妇留下,其余跪在地上的人都带走,好好审审,本宫倒要看看那些银两、布匹、五谷都落在了谁人手中。” “沈唯月,本宫这样做你没有意见吧。” 李清寒算是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她笑道,“公主让我省了力气,我又怎会有意见呢。” 那些妇女们刚开始还想为自己的丈夫、孩子求情,却见那老妇一直跪着双眼无神,她们反应过来,部分人瘫倒在地。 有的人在骂,有的人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还有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一样,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其余妇女跪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带走。 何苗扑上去抓着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质问道:“七年前,我还怀着孕,我相公却离开了,那日我相公就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可隔天我们却在侧门发现了晕倒在地的你,你说我相公受不了这样的苦日子要离开这,你劝他回来和我商量商量,他却一怒之下砸晕了你!” “还把你身上的钱财抢走!整整一贯铜钱啊!我花了半年才还完!” “就是因为这事我才沦落到在这里生活!我和我儿才会被其他人排挤!你告诉我!我丈夫到底怎么了?!” “他是真的跑了吗?你说话啊!” 架着这男子离开的侍卫并没有阻拦她,何苗抬起手往这男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一巴掌不够,她还想要继续打,她想要把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出来,却在第二个巴掌即将落下时,被这男子的妻子拦住。 “何苗!你在这发什么疯!你家相公就是自己跑的!还带走了我相公身上的钱!那半年里我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当初你不说这些话,却在这个时候说。”她甩开何苗的手,“就算我相公有问题,你这个窝囊废的妻子也不配在这时候颠倒黑白!落井下石!” 她把何苗推到地上,转头看向她的丈夫时,眼里还带着淡淡的恨意。 她扭头看向何苗,啐了一口,恨恨道,“呸,你丈夫是窝囊废,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儿子也是个贱种。” “鹤一,把这蠢妇的丈夫留下。”德珍饶有兴致地说,“本宫倒要看看七年前何苗相公离去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德玉问道:“皇姐今日心情不错?” “是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德梧这时候插嘴道,“吵得本宫心烦,砍了,都砍了。” “哪来的胆子在本宫面前吵,找死吗。” 德玉一手捂着嘴笑,一手指着德梧,“皇姐,你觉得德梧效仿得怎么样?和你可像?” “像!”德梧抢答道。 德珍恼怒,“像什么像一点都不像。” “本宫要不是顾及这里是永宁公主府,顾及沈唯月作为主人家的脸面,不然本宫早就叫人把这些人拖下去砍了。” “这场闹剧又怎会上演。” 李清寒没想到那日让其她小姐、夫人吓得不敢出声的三公主,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德梧看德玉还在笑,转移话题道,“行了,少打趣我,还有外人在呢。” “鹤一,你且问问何苗相公的事。” 闻言,何苗跪倒在地,“禀告公主,民女的相公是在民女怀孕已有八月时离开,那时我和我相公感情正浓,民女又怀有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弃我于不顾,就算要走,也会带着民女一起走的啊。” 她指着被压在地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像他说的那样,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抛妻弃子,甚至只是听了他一两句劝告就一怒之下把他砸晕,抢走他身上的钱财。” “他这人就跟个铁公鸡一样,他向来是要花多少钱就带多少钱,要是带得多了,绝对不会与其他人同行,可那天怎么就偏偏带了整整一贯铜钱,还是与我相公一起。” 德玉若有所思道:“我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为首的男子贪了钱财,五谷还有布匹,但如今一看剩下的男人不一定不知道此事。” “甚至孩子都可能知情,从始至终蒙在鼓里的只有妻子。” 李清寒手指轻敲着扶手,轻描淡写道:“说不定何苗的丈夫就是知道了这件事,但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反被杀害。” 后面四个字重重地敲在何苗的心头。 “如果何苗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她的相公和她的感情正浓,不可能抛弃她和肚子里的孩儿。”她顿了顿,“很少有人会抛弃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脸上浮现出带着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