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说无稽之谈
就是了’,但顾希说了皇宫的天不适合鹰,她张口只说出一句,“是我不好,说错了话。” 像之前很多次一样,认错又认错。 顾希摇摇头,脸上挂起一抹浅笑,“唯月,我也勉强算是在边疆长大的,虽然记忆早已模糊,但那里的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我却始终不曾忘。” “光说我们的事了,唯月也说说在寺庙的事吧,我不曾离开过奉京,听说你那寺庙离这很远,可以说一说,你在这一路上又见过哪般景色吗?” 她顿了顿脸上多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俏皮,“对了,外面那些有关于你的传言是真是假啊?你真被邪祟缠身了?” “假的,只是在襁褓的时候被贼人所害受了伤。”这一回,李清寒没像之前那样从头到尾地把母亲交给她的话说一遍,只是用一句话简单地回答了。 “这样啊。”顾希看起来有些失望。 顾枳说道:“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子虚乌有的东西罢了。” 李清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顾枳将军说的是。”她转移话题道:“我那寺庙没什么可说的,和寻常的寺庙都是一个样的,至于这一路上的景色……” 她陷入回忆,可脑海里一时之间出现的都是救人杀邪的景象,她轻摇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寺庙,在来这里的路上,随便一个地方的景色,都让我不舍前行。” 她把曾经在这凡尘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每说出一个地方,她都要认真想一下从寺庙到奉京是否会途经这个地方,还要仔细斟酌说说出去的话,因此聊了许久,她并未讲出任何和她身份不符的话。 一直在竹篮里趴着的峥珺听得那叫一个兴致盎然,不知不觉间他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把前爪垫在下巴下,尾巴摇动了下,正正好好蹭到李清寒的衣裙下摆。 李清寒没有停下话语,她不着痕迹地往下看了一眼,看到篮子里似乎睡去的峥珺心中只觉好笑。 她的话语间不自觉地多出了几分感染人的笑意。 顾希听她的描述入了迷,她感慨道:“真好啊,能亲眼见到那些景色。” 忽然,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往前倾,声音压低,“唯月,你那弟弟妹妹还有你父亲的小妾都如何?” “我和你妹妹从未打过交道,她的名声很好,可我总觉得她不似表面那样简单。” 李清寒低声笑了笑,“总归一个小姑娘,就算再不简单又能怎样呢?” “那沈初也就算了。”顾希叮嘱道:“你那三个弟弟在官场上可有大作为,与那几位多少有些交情,你别轻信他们的话。” “还有你父亲的小妾,你父亲宠爱那妾室在奉京是人尽皆知的事,”顾希语重心长道,“你别因为你父亲宠爱那小妾而扰了心神,她顶多也就能说说让你生气的话,也做不了什么。” “你别被她的话影响到,被她气到了,也别憋在心里,痛快地骂出来就是了。” 李清寒笑道:“我哪里像是会被人欺负还忍着的人。” 顾枳:“要是那妾室说了不顺耳的话,就少和她见面就是了,不然就算是骂了回去,她说不定也会想办法把那些话散播出去,对沈姑娘的名声不利。” “所以还是干脆少见面为好,反正沈姑娘也不会留在沈府多久。” 顾希皱眉,“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唯月作为沈大人的女儿,本就是沈府的主人之一,就算不会在沈府留多久那也照样是主人。” “那小妾就算再受宠,唯月也不应该特意避着她,就算她一气之下越矩把那小妾赶出去,又能怎样?她的以后本就不由她,更不会因为这件无足轻重的事,而动摇皇后的位置。” “就算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他们也只敢有所顾忌地、小心翼翼地谈。” 说完这番话后,顾希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道:“唯月,我虽说了你能把那小妾赶出去,但你也别真把她赶出去,骂骂她就得了。” “像她那样的小妾被赶出去后,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沦落青楼被折磨至死,或是被街上乞丐轮番发/泄……”她不忍再说下去,闭了闭眼,“要是她真做了过分的举动直接杀了就是,莫要折磨。” 李清寒抬手揉了揉头,“你们到底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她说我我呛声回去就是了,我犯不着因为一两句话把她赶出去,把她逼死。” 她没有提过分的举动,在她的眼里除非崔曼兮做出了伤害她母亲的事,其余的事皆算不了过分的举动,哪怕是想伤她性命的事也算不了。 毕竟一个大乘期的修行者被一个凡尘女子杀了,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