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好起来

定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有着试探的意味，“我听闻杨家女给姐姐送了请柬。”

李清寒如实点头道，“没错。”

她望着沈初，沈初依旧是那副柔弱无害的模样，李清寒并不觉得这点有问题，毕竟沈初年纪不大，无害无辜是正常的。

至于柔弱，这点就不太好了，身体要是太弱的话容易生病、容易疲劳，总之是不好的，人的身体还是得强健一些才行。

她对沈初的印象很简单：说了她不喜欢的话、似乎不怎么喜欢她、有敌意（但可以忽略，因为不论如何都伤不到她）、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年龄小、她生父的另一个女儿……

沈初藏在衣袖里的左手紧了紧，“姐姐打算赴宴吗？”

“已经决定要去赴宴了。”李清寒说。

“那姐姐能否……”沈初勾起了一个勉强，还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笑容，李清寒看到那笑眉头一皱，打断道，“小妹，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我和那些人不熟，若是认错人了就不好了。”

沈初脸上笑容一僵，愣了愣。

李清寒见她一直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她的来意，刚要说‘不愿意也无事’的时候，沈初说道，“我自然愿意。”

李清寒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那明日巳时，我们在府外碰面。”

“好。”这一回，沈初立马就回了话，眼里闪过了几分欣喜，但很快就又被她隐藏了下去。

“那……我就先离开了。”沈初说。

李清寒：“好，小妹慢走。”

沈初都要走出李清寒的院路了，她的脚步突然一停侧身说道，“多谢大姐姐。”

“不必言谢。”李清寒说。

沈初望着她张了张口，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迈出了院落。

李清寒站在原地，目送着沈初，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李清寒才回屋去。

刚一进屋，峥珺就说道，“你这妹妹还挺别扭的。”

李清寒思考了下，才说：“是有些。”

峥珺说：“她和你差了多少岁？”

李清寒略微回忆了一番，“能有十岁。”

“那你们关系很难能好起来啊，毕竟差这么多，而且又不是同一个母亲。”峥珺说。

李清寒没有思考就十分肯定地说，“是绝对不会好起来。”

“为什么？”峥珺问。

“因为她讨厌我，对我有敌意。”李清寒说，“我目前无法确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我也不在乎是因为什么原因。”

对她而言不管是谁，这里的人都终是过客，而对这里的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最大的区别无非是前者一直清楚这一点，后者尚未知晓这一点罢了。

峥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难道不怕她害你吗？”

李清寒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说，“不怕啊，我不仅不怕她，这里的任何人我都不怕，哪怕是那高高在上的凡尘帝王。”反正他们加在一起、用尽手段都打不过我，李清寒把这句话藏在心中。

“而且她为什么要害我，在外人眼里我是她的长姐，是她的家人，而且我身份特殊，她要是害了我，名声扫地都是好的，有极大的可能会被杀呢，说不定这沈府的其他人都会遭受牵连呢。”

峥珺道：“我听说这里杀人害命的手段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常常会用一些防不胜防的手段，我劝你还是小心些为妙。”

“我还听说越是声势显赫的人家越是笑里藏刀，越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常言道不可以貌取人，你最好还是小心些为妙，不要因为对方看起来弱就放轻松了。”

“峥珺，”李清寒神情严肃，“你知道吗，修仙界比这里还要危险，毫不夸张地说，我在修仙界历练的时候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而且那里杀人害命的手段丰富至极，可能只是一个呼吸，一个眨眼，都有可能要你的命呢。”

“而且修仙界的人都很会隐藏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然后在你放松警惕之时，又突然露出本来面目把你杀害。”

“而我作为一个在修仙界生活了二十余年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松警惕呢。”

李清寒又特意补充道，“以貌取人那一套我更不会做。”

峥珺叹了一口气，说：“我在这里待太久了，也从未在修仙界久待过。”

“看得出这一点，”李清寒说，“日后等我解除了婚约，若是我有空，你也打算回修仙界的话，我可以带你在修仙界好好逛逛，要是我没空的话，我也能请我的好友带你好好逛逛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