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椒虾饼
柜台后,把剁椒酱浇在面上拌了拌,速战速决。 沈澹进店的时候,恰好赶上一波客人用完了餐离开,食肆里一下子显得空荡了起来。他一眼便瞧见姜菀正在柜台后低着头。起初他以为她是在清点账目,结果下一刻,她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是尚未散去的餍足,嘴唇被辣椒染得嫣红。 姜菀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遇到他,忙用帕子拭了拭唇,起身笑道:“将军来用晚食吗,里面坐。” 沈澹说道:“正巧路过。”他没有多停留,便径直进了店坐下。 而落后几步的荀遐此时也踏了进来,笑眯眯地道:“姜娘子,你这儿的月饼如何卖的?” 姜菀从柜台下拿出了宣传单递给两人。荀遐拿了宣传单,便也入内坐下了。姜菀看着他同沈澹交谈着什么,后者神色淡漠,显然心思并不在此事上。 等到他们用完了晚食,沈澹先走一步,荀遐则向姜菀问道:“若是现在预定,大约何时可以来取?” 姜菀把记录着月饼预定信息的小册子拿出来,翻找了一番,片刻后道:“大约在八月初,不会耽误中秋。” 荀遐想了想,指了指单子:“这几种各一份。” 姜菀登记了一下后,又取出一张单子递给他:“请将军在这里签名。” 荀遐握着毛笔签好自己的名字,姜菀又问道:“将军是自行来取月饼还是由我们送到贵府上?因为食肆里人手有限,若是需要我们送,可能会比原先约定的时日晚一些。” “中秋当日,我会亲自来取。”荀遐将签好名的单子推了过去。 姜菀颔首:“好。” * 姜菀原本还准备了一盒月饼,打算送给苏颐宁,没想到她却先一步来了。 “姜娘子乔迁新居后,我还不曾来拜访过,”苏颐宁来的时候,尚未到午食时辰,“今日叨扰了。” “苏娘子这是哪里的话,你来之前已派人传了信,何谈叨扰?快请。”姜菀引着她入内,在雅间坐了。 她不自觉地又想到了那日在松竹学堂听到的话,略有些担心地看向苏颐宁,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并无半分憔悴失意。 思菱捧上茶来,苏颐宁浅抿了一口,说道:“今日不请自来,着实有些仓促。正如信上所说,我今日是为了阿荔来的。她入学已有几月,作为夫子,我也理应来拜访一下姜娘子,将阿荔在学堂的一应情状告知你。” 这大概就是家访吧?姜菀思忖着,问道:“不知阿荔在学堂表现如何?” 苏颐宁道:“阿荔虽入学比旁人晚,但却十分聪颖认真,平日的功课也完成得不错,对我和荀夫子亦是很尊敬。” 姜菀放下心来,笑道:“夫子这样说,我就安心了。” 苏颐宁道:“另外还有一事,根据荀夫子的观察和分析,我们发觉阿荔似乎于武学上有一定的天分。” “天分?”姜菀很是意外,“愿闻其详。” “原本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娘子,家中又无武学渊源,此前也不曾接触过武学,初学时会有些吃力。但阿荔从第一日上课时便表现得精力充沛,一些拳脚上的动作也做得很到位。而且在练完后,其余小娘子或多或少都会周身酸痛,乏力疲惫,阿荔虽也会如此,但她在极短的时日内就能恢复如初。” 姜菀越听越觉得惊讶万分。在她的记忆里,姜荔确实身体不错,甚少生病,从小到大一直活蹦乱跳、机敏灵活。但于武学上有天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苏颐宁喝了口茶,继续道:“并且,在荀夫子教授一些较为复杂困难的动作时,阿荔也总比旁人明白得更快,并且能够举一反三。” “荀夫子身为骁云卫的卫队长,深谙武学之道,他的眼光自然也很独到。他认为,阿荔的这一天分值得深入挖掘。我们身为夫子,理应将此事告知你。” 姜菀颔首,她明白苏颐宁的意思,也感慨于她的用心良苦,对每个学子都观察得细致入微,还不厌其烦地逐家拜访,只为了及时沟通孩子们的学习情况。她道:“苏夫子对学堂孩子们的苦心,我替阿荔谢过。只是......”姜荔于武学上有天赋,她又该如何培养呢? 苏颐宁却似乎误解了她的欲言又止,出言劝道:“虽说传统一向推崇女子应当只娴熟于女红和诗书,但我朝对女子练武并不限制。且京城有不少武馆,其中不乏有女子开办的。阿荔虽于‘武’上有天分,却也不必因此荒废了‘文’。” 姜菀点头:“我会充分尊重阿荔的想法,也不会疏忽对她其他课业的培养。”她心中感念,说道:“苏夫子,幸而松竹学堂是你开办的,否则我真的不放心把阿荔交给旁人。” 苏颐宁面上一黯,眸子垂了垂,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