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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白灼久居官场,而彼时的花辞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或许白灼会处于善心搭救他,但他不明白,为何白灼会将他收编。 某种程度上,这无异于引狼入室。 白灼并未对他的行为做出解释,既然这样,花辞也装作不知道。 白灼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无论日后他是否会后悔搭救自己,眼下花辞很应该兢兢业业为白灼做事。 毕竟……他的身份很适合花辞调查一些事。 就这样,花辞就在白府白吃白喝大半年,但他并没有见到白灼。 南方天灾,粮食减产,京州饥荒。 花辞提出,与其把能否吃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困境时坐以待毙,不如从源头改善京州土地质量,自己种粮。 京州依赖他州购买粮食已延续百年,“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观念根深蒂固。 花辞本以为自己的奏请会石沉大海,没想到白灼却因此对他青眼有加。 白灼有一天忽然请花辞到书房,那是花辞第一次见到这个他只在言谈中听过的救命恩人。 花辞上一次见到白灼时他正昏迷,那天开始,“白灼”这个名字在花辞脑海中才有了具体的对应。 白灼好像对花辞并不设防,甚至对他的放心程度远远超过正常范畴。 达到了让花辞为此胆战心惊的程度。 花辞本以为这是一种试探。 可白灼在多次谈话中很明确地坦露出自己的野心,根本不害怕花辞向其他人透露。 白灼令人害怕的坦诚,捉摸不透的行事方式,让花辞必须拿出十成十的态度应对他交给自己的任务,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种粮计划举步维艰,百余年来的空白经验让花辞无从参照。 白灼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很多优质种子,可京州土地贫瘠不毛,从夏天几乎没有能提供遮荫的树木就能看出。 尽管一年多以来,花辞很多方法改善土壤质量,可还是离理想状态相去甚远。 栽种出的产量不足原产地的五成。 城区土壤不怎么样,可京州周边可是有许多实打实的山脉。 花辞倒是要看看,能养育出整座山里的土壤,和连树都养不大的那些,究竟有何区别、差在哪里。 离得近的几座山的土壤花辞差不多对比完了,南沿山离得远,花辞平时没机会去,此次正好搭上白袅的顺风车,花辞心里还挺乐呵。 上了车,花辞就在脑中回忆前段时间做的比对记录,根本没发觉行车后车厢内诡异的沉默。 江浸月叫他他才从思考中抽离,看到她递过来的坐垫,欢喜地接了,“多谢和颜。” 坐上之后花辞不动声色地颠了颠,果真舒服多了。 心中感叹和颜真是体贴。 看到花辞毫无芥蒂地接了东西,白袅知道上次的误会彻底翻篇了,顿时轻松了不少。 冲江浸月笑笑,白袅热情控场,“吃点东西吧朋友们,这次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花辞剥了个橘子,分给和朱一半。 和朱微笑点头道谢,花辞说不必客气。 “对了白袅。” 江浸月、白袅和花辞基本同龄,白府也没有很强的尊卑观念,花辞直接称呼白袅姓名。 “啊?”白袅正在给萱儿编辫子,“准奏。” “听说南沿山有很多野生菌子,到时候我采一些,我们煮着吃。” “呦,”白袅惊奇,“你认识吗?可别让我们都中毒了。” 江浸月也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可别小瞧我,”花辞轻抬下巴,“我深谙此道。和颜姑娘,你可别听信白袅诋毁我的话。” “是吗?”江浸月佯装皱眉,“那你们两个我都不信了。” 几人笑了起来。 “花抚镜啊。”白袅扔给花辞一个橘子,花辞接住。 “怎么?”花辞顺手剥开。 “叫和颜你叫和颜,叫我你就白袅,我很是伤心啊。”白袅捂脸。 “是啊,”花辞理直气壮,“我还直接叫白洛萱萱儿呢,你嫉妒吗?” “你嫉妒吗?”萱儿一脸骄傲,看向白袅。 “你嫉妒吗?”江浸月不甘示弱。 “好啦好啦,”白袅笑着抢过花辞刚剥好的橘子,“我认输还不好吗?” 白袅搓搓脸,“啊,有朋友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和颜,你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