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
/br> 皎皎出去玩回来,跳到阿杳身上。 皎皎白毛如雪,江浸月抚摸着她就想到了冬日。 “冬日大雪纷飞,坐在梅林,一边赏梅一边煮酒,酒中最好在放些梨子。青梅红梅,梅梨煮雪,当真是悠哉乐哉。腊梅酒……冬天可以摘一些,酿成酒尝尝。” “对了。”许久未开口的花辞打断江浸月的话。 “嗯?”江浸月止住话头,“怎么了?” “如果……”花辞支支吾吾,“过一段时间,如果我巳时前没有到岐岚山,你就不要等我了。” “哦?家里有事?”江浸月很爽快,“没关系,你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今年夏天我走得早,酒你记得喝啊。” “……好。” 他们在溪流旁清洗现摘的新鲜蔬果,江浸月让花辞多吃几颗,从中感受怀思江的味道,“兴许还能品味出西北雪山融雪的味道呢,不知道那里的雪和京州的是否相似。 花辞比较愚笨,他尝出来荔枝是荔枝味,李子是李子味,连果树下泥土的芳香都没品出来。 花辞对此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对不起。” “没关系。”江浸月下意识答道。 反应过来后她很是疑惑吃惊,不懂花辞为何要道歉。 花辞笑着对她摇摇头,啃了一口李子,忽然湿了眼眶。 “李子有些酸。” 花辞第一次感激凭栏问。 不曾得知真正的姓名和容貌,果然会让心里好受几分。 ———— 花辞在双生石旁挖了一个大坑,按照江浸月的嘱咐把两只密封严实的大罐放在坑里。 阿杳的大爪利索地刨土,三下五除二就把坑填得严严实实。 江浸月说糯米酒好酿,无需挖坑。 三只小小的罐子装着准备好的材料,依次摆放在蕤旌树根。 几日后,江浸月抱走一小罐,回屋里煮了一半吃。 次日早晨给花辞煮了另一半。 “好喝。”花辞评价道。 “你果真这样认为?” 江浸月问他。 花辞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 花辞从来没喝过米酒,不知道怎样算得上好坏。 更何况,岐岚山中的一切都会得到他偏心的喜爱。 江浸月有些不好意思,糯米酒发酵时间太短,味道很寡淡。 但看着花辞如此真诚的目光,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做崩了。 “过几天你再尝尝剩下的两罐,肯定比今天的更好吃。” 花辞轻轻笑了笑,并未答话。 “你明天就要走啦?” 江浸月问。 “是。”花辞垂下眼眸,舀了一勺米酒。 “我也是,今年不会在这儿呆太久。”江浸月长舒一口气,活动活动脚腕,“今天是大暑,你下次什么时候能来?”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 “初十?可以吗?我那天晚上就要走了,走之前我想再见你一面。” 江浸月弹了弹皎皎的尾巴。 “可不可以啊花辞,你怎么不说话。” 花辞闷头把剩下的米酒一饮而尽,热气灼得他眼睛湿润。 “我尽量。” “不强求,我记得我们的约定呢,你也要记得啊。” 江浸月向花辞伸出手掌,花辞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花辞同样伸出手。 两只手还有一掌距离时,江浸月和花辞同时将拇指和中指形成一个环,中指弹出。 他们在空中弹了对方的手指。 同时笑了出来。 ———— 阿杳一整天都很反常,喉咙里持续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夏日的闷雷。 随月谷不下雨,但远处的京州电闪雷鸣时,江浸月总能看到听到。 江浸月害怕那样的声音。 尤其是今日,京州的雷声和阿杳的低吼此起彼伏。 但这是阿杳,江浸月搂住她的脖颈。 轻声询问阿杳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样做能让她安心。 她以为阿杳是想娘亲了。 上次江浸月为了确认皎皎有宝宝的猜测,让阿杳和皎皎回家一趟。 她俩回来后连着好几天都特别兴奋,皎皎都没跑掉,没去找山里那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