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妥当地在小包袱里,妥当地系在阿杳身上后。 “说好了啊,”江浸月一声令下:“去!” ———— 江浸月满怀期待地等着阿杳和皎皎带回来好消息,另一旁的花辞毫无期待地回到了不归山。 登山时遇到了埋伏的同期,花辞毫无章法的躲避让元宵嗤之以鼻,花辞并未反驳什么。 如若没有元宵,同期的八爪钩就要直中他的咽喉了。 沉默地回到屋子,花辞尚未走到门前,就意识到屋内有人。 自从上次师父在他屋内等着,而在此之前他未有任何察觉,花辞就留了个心眼。 又是师父。 十四心中默默叹气。 纵然做好了准备,可十四还是没能抗住一推开门就朝胸口踢的那一脚。 躺倒在地没来得及咳嗽,皮鞭就招呼在了十四身上。 拳打脚踢和皮鞭交替进行。 在师父混乱的发泄和滚乱的言语中,十四试图找到他生气的来源。 一鞭抽在腰腹。 “我要你有什么用!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长进!” 可能是我天生不适合杀人吧,花辞想。 十四的胳膊被卸了。 “你和二十对得起我吗!” 元宵又做什么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他。 还好这次没抽到脖子,要不然伤口会很明显。 “他都死了你还没半点长进!为何原地打转!” 哦,跟元宵没关系。 原来你说的是梁十啊。 十四被掐着脖子拖起,扔在床上。 床边放着一碗药。 “十四,你若再是这样,师父就要放弃你了。” 是吗?那太好了。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疼不疼,诶呀,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师父变了个人一样,语气温柔得很。 “可师父也没办法啊,十四,你争点气好不好。” 十四紧皱着眉粗重喘气,师父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替他上了药。 胳膊像是一条破抹布,师父温柔地拿起,干脆利落地对上。 十四难以忍受地发出一声闷哼。 师父用手指弹了弹十四的面具,发出“当”的一声。 “好好养,我先走了。” 合上门的前一刻,师父按照惯例回头。 十四在朦胧的视线中对上师父的眼睛,那里闪烁着复杂的疯狂。 “十四,不要贪玩,该收收心了。” 语闭,师父哼着小曲儿离开。 以往花辞对他的吩咐置之不理,可今天这句话让他一瞬间冷得发抖。 ——该收网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 ———— 仲夏端午,飞龙在天。 龙飞得高不高兴花辞不知道,花辞挺不好受的。 伤口很痛,脑子很乱。 每一步他都得走的谨小慎微。 花辞觉得自己深陷进了一潭看不到边的泥沼,动弹不得。 可他又必须前进。 用尽全身力气拔出左脚,摇摇晃晃地迈出一小步,回头再拔右脚。 同样的动作周而复始,用尽力气又好像在原地打转。 判断不出自己身在何处,但花辞清晰地直到他要去向哪里。 ———— 花辞一头撞向一跃而出的阿杳腹部,捂着头笑。 “端午安康呀花辞!”江浸月随之冒出头,喜悦地同花辞分享喜讯:“皎皎要当妈妈了!” “真的吗?太好了!”花辞拉江浸月起来,“恭喜你,你以后会有更多小猫陪了。” “多谢多谢,这喜悦分你一半。” 前些天阿杳不仅带回了江妩的准信,也带回了家里上好的糯米。 江浸月直接煮了一些白粥,软糯香甜,假装和家人一起过了端午。 端午那天,江浸月去采了些箬竹叶,提前收拾干净。 抱着皎皎好一通亲热,真心实意地为她感到高兴。 皎皎对江浸月这还魂般的热情怪烦的,眼眯缝地都快看不见了。 可还是任她揉捏扁圆,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