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br> “我……” “对了,”花辞截断他的话,“不戴面具的时候不要提不归山和凭栏问,就算周围没旁人也不行。” “走了,做任务去了。”花辞扯扯嘴角,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宵在原地抿嘴罚站良久,他抬头,目光落在花辞早已消失的拐角,“我……我……不后悔。嗯,不后悔。” ———— 三天后,花辞路过岐岚山腰时,江浸月忽然冒头,对花辞说好久不见,自己已经等待很久了。 花辞看着她的白纱微微一笑,问她有没有准备好做简牍的工具,“阿杳这次就不能帮忙劈了。” 江浸月被他的话逗笑,“放心吧,阿杳指甲也很锋利。” 花辞用一柄崭新的斧头把竹子劈成适宜的长度,他想劈成等长的竹节,可惜尽力之后还是不尽如人意,竹节还是长短不一。 “已经很好了,”江浸月说,“估计是斧头认生,它正害羞着呢。” 两人换了小刀,把砍下来的竹节劈成细长的竹条,然后削去竹子外层的绿色皮层,露出内部的竹肉,接着,又换了个工具将竹肉打磨光滑。 江浸月和花辞做活时都很认真,谁也不说话,只有竹节断裂的清脆声,打磨时竹末飘落的轻碎声。 俩人花了好几天时间,将三根粗壮的竹子变成一麻袋细长的竹条,长时间垂头打磨让江浸月疲惫不已。 她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响声,“弄不完了呀花辞,这也太多了。要不咱用剩下的两根竹子做成风筝骨架吧。” 花辞把刚打磨好的一条竹片归纳整齐,捏了捏脖子,说“好”。 “那正好,我从家里带了点颜料来,等你下次来我们可以画风筝。”江浸月兴奋地搓搓手,“做风筝可比做简牍快多了,线还不用自己搓,有现成的。” 在江浸月的指挥下,花辞极快地劈好了风筝骨架要用的材料,整理好后,花辞就下了山,他们相约几天后再见。 下午,江浸月一边泡脚一边整理风筝骨架,她脑中回忆着阿爹阿娘做风筝的步骤,把骨架分门别类放好,按照顺序刻上编号。 把骨架摆成理想的形状,江浸月确定无误后正好结束今日的治疗。 把竹条收好藏好,又找了一大把绳索,裁剪成适宜的长度,等花辞下次来会方便得多。 为了避免竹简开裂和腐烂,需要用火烤竹片让它们脱水,能够防腐防虫,也能在书写时不让墨晕染开来。 看着一大袋没处理过的简牍竹条,江浸月诶呦一声,犯了懒。 躺在地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捞过皎皎撸脑袋,“烤竹条真真是个大工程啊,明天我就先慢慢弄吧。还好有花辞,是吧皎皎?” 阿杳出现在视野中,以倒立的姿态。 江浸月抬高手扯扯她的脸,扣扣她的牙,“阿杳也是这样认为。” 江浸月爬起身,把沾了口水的手指在阿杳下巴上擦干净,回家煮饭睡觉去。 江浸月独自忙活了三天,可算等到了花辞。 阿杳嫌在山腰的草窝里睡不舒服,把江浸月背到一颗粗壮的树上。 壮实树离山腰有点距离,但视野极佳,能看到来回走动的飞鸟走兽还有人。 茂密的树冠给江浸月提供了很好的藏身条件,属于我能看见你但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我在哪儿的那一挂。 壮实树的树杈挺别致,形成小窝的形状,江浸月躺在里边正好被卡住,前后左右都翻滚不了,只能一个姿势老老实实睡到大天亮,安全得很。 不一样的视角让她新奇不已,体验了在鸟窝的感觉。 说起鸟,江浸月就想起来她极力吹嘘的大白鸟,竟然一次都没让花辞和汀厝看到。 “奇了怪了,”江浸月伸手捉住一只蝉,“那白鸢究竟还在不在啊。阿杳,改天我们去找找。” 江浸月看到花辞时,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天色晦暗,江浸月也不是很能看得清。 花辞即将走过壮实树,江浸月轻轻叫他,“花辞?” 花辞闻声转头,目光犀利地锁定在出声的位置。 阿杳跳下树,尾巴一摇一摇的,江浸月挥手:“我们在这儿。” 花辞瞬间挂上喜悦的神情,朝树下走去,仰头看,“好久不见。” “你一下子就看到我们啦。”江浸月挺惊奇,她所处的位置她自己不仔细找都看不到。 “没,”花辞笑着摇头,“看到阿杳才确定你在哪儿的。” “嗨,刚刚你一下子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