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
却在某一时段,走得时候果断果决,毫不在意求医百姓的哭号哀求。 那大叔对那些病人也太矛盾了,花辞想,又爱又恨的。 元宵投入得很,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他想要蹲守的对象在他背后轻轻嘲笑了他一下,比那神医更果决狠心地走了。 花辞在离岐岚山不远的地方给高高解了缰绳,翻身上马后不用说话,小马就开始捣腾短腿,哒哒哒地朝山谷进发。 每次上山时,花辞都会特意经过岐岚山腰,俯瞰整个京州城。 江浸月曾经说她很喜欢这里,但她并没有告诉花辞缘由,花辞也没有问。 花辞在不归山冬训时,在某个寒风刺骨的夜里,觉得某些时候他和江浸月很像。 在他飘飞的思绪中,他会安慰自己,其实他和江浸月同样幸福快乐,眼下经受的风雪不过是一种自我缔造的幻想,它并非真实存在。 再次相见时,江浸月只是对花辞说了“好久不见”,便对长久的、未曾相见的日子一带而过。 这种“只要如今安好,就无需过问过往”的微妙的默契,让花辞很是感激。 否则,若是江浸月问他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他还真编不出属于“正常人”的烟火日常。 他不想对她撒谎,却不知道怎样的润色才能让自己的经历听起来合情合理。 江浸月也是同样的想法,她无法坦然讲述匪夷所思的经历,她的过往就该像随月谷一样神秘。 好在花辞很贴心,这个优点从一开始江浸月初见他时她就知道。 他们两人都有许多不能言说的秘密,幸而双方都没有向彼此询问。 他们明明相识不久,却如同旷世的挚友。 ———— 来到岐岚山腰,花辞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京州城,又把视线重新回到某个区域,长长久久的注视。 最终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准备进山。 花辞刚一转身,一道巨大的身影擦肩而过,稳稳停在他身侧。 一瞬间花辞的心砰砰乱跳,庆幸阿杳早有了经验教训,不会直接往人身上扑,否则整个夏日他都得在不归山养伤了。 阿杳对花辞一阵乱嗅,闻闻这儿闻闻那儿的。 按江浸月的说法,阿杳对她的食物都没这么稀罕过,花辞能在阿杳热情蹭蹭的榜单里排第三。 阿杳在这儿,江浸月就不会远。 花辞右手挠挠阿杳的下巴,一边回应她过火的热情,一边搜寻着不知道藏哪儿的人。 阿杳的尾巴贴上花辞垂在另一侧的左手,有些烫。 花辞目光所及之处的一片草丛动了动,露出帽子顶。 帏帽尚未冒出,江浸月昂扬的声音就先传来,“早啊花辞,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花辞看着白纱上挂着的两根草,没忍住笑出声,“你也早。” 阿杳太激动了,但她还是跑到松软的草地上才把江浸月甩下来,江浸月对此感激涕零。 “你快喝点水阿杳。”江浸月爬起来拍拍衣裳,对阿杳说道。 江浸月昨天晚上压根没睡,和阿杳跟踪贪玩的皎皎。 可惜有秘密的敌人太狡猾,三两下跳进狭窄的树林,断了背着江浸月的阿杳的路。 江浸月遗憾返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半三更猛地坐起来:不是?皎皎怎么这样啊?连我都防? 正好阿杳也不是很爽,皎皎这段时间不跟她玩就算了,还越发小心眼。 于是俩人就吹风泻火去了,阿杳闻见花辞味道直接就跑来了。 阿杳还在花辞身边闻来闻去,对江浸月的话充耳不闻,江浸月又对她说了一边,未果。 花辞挺无奈的,他笑着拍拍阿杳的头,“阿杳,去喝点水吧。” 阿杳立马摧江浸月赶紧上来走,江浸月:“……” 她希望自己今晚半夜不会再郁闷惊坐起。 ———— 江妩的故乡在西北,她出生在一个驯兽世家,阿杳和皎皎都是她从小养的。 每隔五六七八年,朝廷都会从西北选一批驯兽人,让他们从西北来到京州,为皇宫贵族驯养一批用来彰显王权富贵的猛兽。 在江妩十四岁时,一纸诏令把她从故乡扯到了京州城,江妩从此对王公贵族怀恨在心。 她告别了西北的明月,沿怀思江而下,独自踏上了路途。 行走半个月后,一行人在一处山阴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