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捧着碗慢慢喝。 甜梨下肚时,她忽然想到了花辞。 她唯一的朋友,她唯一的秘密。 江浸月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和花辞有关的一切,她希望来年他们会在京城见面。 如果可以,她还想邀请他参加她的及笄礼。 那时她一定已经能和他并肩走在长街上,像每一个普通人那样,没有引人注目的轮椅和帷帽,不用过多解释自己为何与别人不同。 虽然本来就无需解释。 街上的行人依旧不会知道她是尹府悄悄养着的女儿,但江浸月并不会在意,无论别人是否知道,她始终都是尹家全部人心中的“亲爱的阿依那桀”。 江浸月可能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花辞,因为她很想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她希望花辞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然后像和朱那样融入进来。 阿爹阿娘一定不会介意自己再多个儿子,他们是自己和两个哥哥的父母,也是和朱的,也是稚园里的孩子的,也会是更多人的。 他们如此唯一,却又如此值得分享。 新年很快就到了,尹家每个人都下厨做了几个菜,摆在家宴的长桌上。 关上门来,他们不是主仆,而且由自己选择的家人。 他们或许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原本的家,但尹府会永远敞开大门,欢迎他们加入这个家庭,并永远庇护他们。 他们共同在除夕夜举杯,觥筹交错间等待新年的到来。 酒足饭饱后,严敦招呼来他的几个小徒弟,在曹双的帮助下登上合身的木梯。 严敦拿着两根木匠精挑细选的柳木棒,上棒盛上铁水,而后用下棒用力击打上棒。 东风夜放花千树。 火树银花不夜天。 漫天铁花与雪花交织,迎来了又一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