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貌的话,就当我没问。” 花辞并不觉得她冒犯,“十四。” “我们俩都十三岁,你可以把阿然当做是妹妹。” 江浸月把自己剔除在外,只把阿然划作是妹妹的范畴。 她不想让花辞把她也当成妹妹. 按照以往的经验,“哥哥”的称呼就代表对方是长辈,他们之间默认是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 江浸月更希望自己和花辞是平等的,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朋友是江浸月在人际交往中一直期待却空缺很久的身份,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朋友”让江浸月倍感珍惜。 她主动示好,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珍视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向花辞献出,希望尽快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但因为太缺乏经验,长久的备受宠爱又让她不会下意识换位思考,只管自己献宝,不管对方接不接受。 她太焦急,因而显得笨拙而强势。 好在花辞没有过多纠结为什么单独把阿然拎出来,而把她自己排除在外,只是点了点头,并在心里表示:我一点也不想认一只猛兽当亲人,哪怕是表出十代的妹妹也不想。 但他没胆量说出口,两只猛兽的斗争还在继续,低沉的兽叫虽然不是冲着任何人,也足够让人闻风丧胆。 江浸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下皎皎,蹦过去准备劝架。 阿杳和人接触的时间很久,养成很多自己的小脾气。 就像这种时候,就算打够了,也需要江浸月去劝架,给她铺台阶。 江浸月用严肃的语气指责阿然一番,又用商量的语气请求阿杳放她女儿一马。 阿杳看一眼江浸月,好像是在思考她的建议。 过了须臾,阿杳撤走利爪,阿然顺势爬起。 这在不懂他们“游戏”规则的花辞眼里,就看成了另一种意思,或许是警示,或许是立威。 总之花辞此时又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激怒这位大小姐。 两只猎云豹并排走来,气势汹汹,威风凛凛。 花辞无意识挺直腰板,仔细描摹阿然的样子。 流畅的身形,犀利的眼神。 小而圆的头,长而有力的腿,浑身都是蓬勃的肌肉,无不充满速度与力量。 不愧是阿杳的女儿,两人…… 不,两豹的动作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阿然体型稍小,和他一般高。 阿杳的毛发是纯粹的黑色,没有一根杂毛。 阿然的皮毛则是蓝黑色,像是黑夜降临前天空中深沉的暮蓝。 江浸月跟在她俩身后一只腿蹦着过来,顺手摸了摸阿杳的尾巴,看到花辞盯着两只豹愣着,以为他很喜欢,“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花辞极慢地点头。 “可以摸一摸。阿然,来打个招呼。” 阿然主动跑到花辞身旁,垂下头。 又听到了久违的嗅气声,花辞感动到无以复加。 虽然她们都很听话,花辞也已经不像起初那样害怕这些大猫了,但还是心有忌惮。 克服恐惧的最好方式就是直面恐惧。 见阿然如此主动,花辞深吸一口气,抬手。 迅速收回。 后知后觉地感叹:嚯,毛还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