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
口,闻言倒是有些兴趣地停下脚步,站在一旁打算瞧瞧她打算说些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鹿炳小声问道“大人?” “不急,先听听她有什么看法。” 刑部侍郎夏云欢,年方二十五,是大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郎。这不仅是因为他科举时一举夺得状元,还因为他从小以聪慧之名扬名大盛的京城。 夏云欢小时候前任皇帝还曾当着众官员的面夸赞他的聪慧。因此在京城接连出现女子被杀,且各方面指向同一个凶手所犯,引得京城人心惶惶之时,今上委派他全权调查此案,务必缉拿真凶。 如今案犯不仅不害怕,还嚣张地杀了钱翰林家之女,夏云欢在鹿炳眼里显然是压力巨大的,但他不仅不急,还打算听听谭星的话。 谭星见众人都看过来,满意点头道:“我知道各位大人不相信我,我一个昏倒在钱小姐受害现场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对吧? “但是我知晓各位大人都是豁达大度的有识之人,定能听完我说的我发现的一些细节。还请诸位大人耐心片刻。” 谭星站在一群捕快中间,比起周围的壮汉来说显得势单力薄,但她从容自若的态度显得她才是主导局势的那一个。 瘦高个的捕快凑到李捕头耳边谄媚道:“大人要不要我去把她绑起来?” 李捕头摇头,眼中藏着算计道:“不用,且看她怎么说。” “首先根据守在楼梯口的伙计所言,他从钱小姐进去到发现钱小姐出来都未曾发现有何异响,当然他玩忽职守中间打盹,可能忽略了什么。但要是钱小姐发出求救声也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谭星看向被拉来一起罚站的成二,众捕快利刃一般的视线射去,吓得他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这是谭星在三人一起被询问时得知的信息。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偷偷从二楼上三楼摸了上来呢?毕竟伙计睡着了。” 谭星话头一转,吓得成二又疯狂摇头,她看向众人中的一位捕快接着道:“但根据我问的这位捕快大人所说,二楼的店伙计和客人都可以证明三楼除了婢女翠儿,没有人出入。因此可以排除凶手从正规途径进来。 “所以我们可以下个推论,凶手要么早就在钱小姐来之前就提前躲在三楼,要么就是从钱小姐的包厢外头翻窗入内。逃离则一定是从包厢窗户逃走。” 有一肤色黝黑的捕快不满道:“你怎么确定凶手一定是从窗户逃走的,难道你是亲眼看着他离开?” “自然不是。是因为三楼没有翠儿之外的人下来而我们三人绝不可能是凶手。” “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狡辩自己与案子毫无关系?我看你根本就是乱说!”那捕快上前几步,高大的阴影将光线遮住,想要借此压住谭星一头。 谭星脸色未变分毫,她身姿挺拔语气平缓有力道:“屋内窗户下的地板上有一些泥屑的痕迹,若是能仔细比对观察,就能发现是脚掌向窗外的足迹。而我们三人的鞋底都绝无踩过湿润的泥土。” 几个捕快当即要进包厢里查看,却被一旁的仵作和李捕头拦住:“都停下,你们慌慌乱乱的进去,是想要搞乱现场,销毁痕迹吗?” 此时眼尖的李捕头发现站在楼梯口的夏云欢一行人,刚刚他们背对背还不曾发现,如今看见了不由立刻冲到夏云欢面前。 “夏大人,您什么时候到的,属下失职未曾迎接您。”李捕头放柔声音低头恭敬行礼,后头的捕快们见夏云欢身上的绯袍也跟着低头行礼。 谭星有样学样地跟着众人低下头去行礼恭迎。 夏云欢这才带着鹿炳和另一个侍卫走上前来开口道:“我看你们讨论的挺好,就想听听。” 他语气沉静,没有丝毫被怠慢的怒意。 “既然夏大人来了,还是夏大人断案.......”李捕头怕得罪夏云欢,他不过是个小小捕头,根本不敢再让谭星当着夏云欢的面说下去。 “不,就让这位姑娘接着说吧。”他身后鹿炳已经搬好椅子,夏云欢顺势一坐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向谭星, “之后这位姑娘说的一切痕迹和推断我都会再去查看一遍,现在先听听她的推断。” 谭星没想到这个来办案的夏大人这么好说话,便接着开口分析:“说完凶手逃离的方式,我想要接着说下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在钱小姐包厢窗户的外侧窗沿下方,有明显多次反复蹬踏的痕迹,而在窗户的外侧也勾有一个布条,明显不是属于我们三人的白色布条。” 鹿炳在夏云欢的示意下转身要去查看,谭星见此有些忍不住开口道:“若要确认不如夏大人跟我一起前去确认一番?”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