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种快乐
,还被她手肘揍了一拳,结果上来她还似乎不大高兴了。 “为什么?” 他还没等到周到的答话,门内把手先转动了起来。 沈桐年探出个脑袋,满脸的意想不到:“我就说好像有人敲了声门。”她又看向周到:“你怎么在这,你今晚不是不回来吗?” 周到指指自己腿,耸耸肩:“摔了一跤,只能回来了。” “哎呀,没事吧?”沈桐年拉她手,“快进来。” 张辰宿对沈桐年道:“她腿和手都破了点皮,不能沾水,麻烦你最近照顾她一下。” 沈桐年比个OK的手势:“放心吧。” 餐桌上摆着一束插花,是沈桐年男朋友送的。玻璃瓶装,花材是玉兰叶,灯笼果和白色剑兰,不那么花团锦簇,放在角落安安静静的。 沈桐年帮她在水池放好水,招呼周到过来:“我帮你卸妆?” 周到闻声而来,哭笑不得:“不用,哪那么夸张,我自己来就行。” “你单手肯定不方便,我来吧。”沈桐年说着帮她把头发挽起,倒了些卸妆油在手上。 周到不再推辞,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还配合得挺默契。 正用流水冲着泡沫,周到“哎呀”一声:“完了。” “怎么了?”沈桐年停下手里动作,紧张道,“我弄你眼睛里了?” “没有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个事,我马上要去当伴娘,万一到时候不能走路怎么办?” 沈桐年帮她用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还有多久?” “二十来天。” 她继续手里动作,肯定道:“我看你伤口了,没问题。” “那就好。”周到拍拍胸口。 她就是担心到时候一瘸一拐的,多不美观,自己出丑事小,影响了婚礼事大。 沈桐年拿来保鲜膜,帮着周到在腿上缠了一圈。 她想到沈桐年谈了恋爱,突然问她:“你会觉得友情比爱情更纯粹吗?” 沈桐年是甜美的长相,尤其一笑,周到心都要化了。 此刻她笑得肩一抖一抖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友情没有荷尔蒙使然,它的出现全凭理智。我对你好,是因为你之前对我好。” 沈桐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站起身,笑她:“怎么突然有了这么深的感悟。” 她又给周到破皮的手上缠了一圈,然后把剩余的一卷保鲜膜拿在手里,“别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跟你做朋友肯定很不赖。” 她们之前对待对方一直很礼貌,用个不合适的词形容,叫相敬如宾。 今天好了,摔个跤阴差阳错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周到冲她笑笑,关上浴室门。 她双手捏起衣角下摆,举高脱掉了T恤,侧身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了胳膊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是表带的痕迹,快要消了。 事实证明,周到的担心是多余的,身体的愈合能力要比想象中更强大。 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腿就已经不疼了。 除非走路的时候膝盖弯曲拉扯到了皮肉,还会有隐隐的余痛,其余时候,譬如坐着或者直立,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但她不是自然醒,是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起初她以为是梦,直到声音越来越清晰,她一瞬睁眼看着天花板。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她跳下床,迈步时腿部余痛传来,周到才想起昨天的种种。 谁周末不想睡个懒觉,吵醒她一个已经够倒霉了,周到怕连带着吵醒了沈桐年,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去开了门。 她赤脚站在门口,入眼就看见了张辰宿的脸。 周到闭着眼,一个哈欠打了半天才含糊着问:“干什么?” 她语气懒懒的,咬字不清楚,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早晨光线好,有尘埃在空气中飞舞。 周到穿着睡裙,寡淡的一张脸,半眯着眼睛抬起头看他。 张辰宿视线往下:“哟,能走了?那我早餐不是白买了。” 他举举手里的袋子:“你和沈桐年一人一份,” 周到下一个哈欠又来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张辰宿瞧着她那困劲,嫌弃地把袋子往她怀里一塞:“快吃快吃,吃了睡。” 他走进电梯,背后和关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