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逃生
来,幸好把缝隙留在脚的地方,但凡留在头部,这会人恐怕就没命了。 周向东愣神的功夫,南湘子已经翻下棺材,两个人一块儿将棺木搬下,换上被敲昏过去的王老五,南湘子催促他。 “多谢你。老先生自己一个人在家,你快些回吧。” 周向东挠挠头,开口解释:“我托了邻居晌午之前去屋里,给帮着倒两回热水。” 但老人一个人在家,虽说期间吃过些药症状也减轻不少,不快点回去也不行。 道过别,他推着推车,连步子都轻快不少。 周向东再经过城门,这会已经换过班,没人认得出他刚从这里出去不久。 他脚步不免轻快,一路往家赶。 门虚掩着,来不及多想他连忙跑进家门:“爹!” 屋里一个鹅黄衣裙的姑娘背对着他,闻声回过头来看,身子微倾,手里还握着把茶壶。 “嘘,小点声。” 姑娘见他高声喊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茶水倒出来,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周向东身上。 周向东认得她,这是药铺子里老赵的女儿,上回去抓药的时候正巧她坐着牛车来送药草。印象里那回她也穿了同色的衣裳,坐在车后边荡脚。 “别愣了,你是这家老人的……?” “他,他是我爹,我,我……” 姑娘见他支支吾吾的耽误时间,直接打断他的话,半叉着腰忍不住数落。 “你,叫什么?” “周向东。” “好。”姑娘点点头,随后毫不客气地开口:“周向东,你晓不晓得留一个病人自己在家很危险?方才要不是你养的鸟有灵性带着我一路过来,还不晓得会出什么事呢!” “老人家一个人在屋里咳得止不住!” 那只鸽子在后头“咕啾”一声,抖了抖翅膀。 周向东想进去看看,又叫姑娘给拦下来:“诶诶诶!你干什么去?刚歇下呢。” 这姑娘擦擦手,环视一圈简陋的屋子:“行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水我又烧了一壶,我瞧着你爹的病不像什么旁的,倒有点像是疫症,咱们这儿估计是治不好。” “你……知道是疫病?” “医书上有写的嘛。” “那你还……” 姑娘看他磨磨蹭蹭的,话都说不明白,急性子地又打断他:“婆婆妈妈妈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桌子上整理自己羽翼的白鸽子,笑道:“况且这鸟找上我了,也是我的命数。放心,我捂了口鼻进去的。” 周向东见她要走,心下一急,追上去拉住她,随后又慌慌张张松开,姑娘倒是没把他的冒昧放在心上,只停下来看他:“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我还得回去帮药房抓药呢!铺子里缺了我可不行。” 他赶忙对姑娘说了句“你等一下。”,随后匆匆忙忙去屋里的一个木匣子里,将早上抄的那张药方子出来。 “这个!”他又紧张起来,话也断断续续的:“这个就是……治这病的方子,你能——你能帮着给我爹配一副药来吗?” 姑娘半信半疑接过那张方子接过去,随后抬眼看他。 “这方子,你从哪来的?” 不等周向东想出个说辞来,姑娘立马摇摇头又将方子还给他: “不成不成,这方子来路不明,我们医馆不给这无厘头的东西抓药,万一给人吃坏了可怎么着?” 周向东晓得这方子绝对没问题,可为着既叫她放心,又不愿意暴露这东西是玉面郎君给的,只得假意沮丧哀求: “姑娘,我爹的病左右不会更差了,这方子也是我废了好大劲才寻来的,你私底下帮我抓药,倘如我爹给你治好了,这方子也算给你们的。倘如没好,这也是天意了。” 姑娘微愠着瞅他一眼,好小子,拿她方才话里的“天意”堵得她哑口无言,只得接过方子。 “成,既然你这么说,等着,我这就去按你爹的剂量给你抓药去。”往门口走一半,她又回过头补充一句:“既然是试药,那我就不收你的钱了,不准跟别的人提起。” 这边周向东感激地望着匆匆跑出去地药铺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在没回来的时间里他已经逃过一劫。 那棺材铺的老板不识货,但也觉得这周向东送去的镯子是个什么稀罕玩意,转头去了当铺,这东西就大眼看着水头就足,随便卖怎么着也得不少钱。 要不是考虑到这一点,他怎么也不会把现成做好的货卖那个小子。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