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祸心
再去你那酒楼了。” “节前那边递了消息来,说是发了疫病,多数街里的都栽了。” 一见南湘子神色紧张起来,他的话也比平时快了不少,紧接着就解释道:“不妨事,有宋老先生在,听说病人症状有清减。只是不晓得病因,一时之间药不对症,难彻底见好。” “有少人不曾?” “不曾,只不过跑了一个。” 李卿培知道她疑惑,没卖关子,“孙家大娘的儿子,病来的时候没染上,本是要带着母亲走的,奈何孙家大娘要留下来,他便自个儿离了北街,不晓得哪去了。” 说了也可笑,既然北街突然生了疫病,外边儿怎么可能全然没有,南湘子听了这话,想起回京路上在驿站叫撵出来那一对兄妹,以及昨晚那家人,怕是京城也有了疫病,一时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御莳园外头白芨远远的就瞅见了一头雾水往回赶的小菊,也不招呼她,这个攀附了主子就善给人使脸子的,她是看不上。还没攀上枝头便拿出了凤凰的姿态来,好不轻浮。 小菊怀里揣着南湘子的钗子,心里不由得抱怨。 ——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卖的什么关子,竟然让公子直接就叫她走。 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走,整日没人管着过惯了,这又来个人叫她伺候着,真是哪哪都不爽快。果然是跟着小姐整日里都要担惊受怕着。她可还记着自个从前啐过小姐那个短命的娘,说了也神奇,南湘子竟然真就病过一场忘得一干二净。 说不定小姐也不是不记得了,只怕是贪图将军府荣华富贵,不敢撕破脸也未可说呢。 这么一想,小菊越发不明白自己前些日子检举出来的,那几个妄图背叛将军府的下人,好好做府上的奴仆,讨好了主子还能领赏不好么?为什么非得铤而走险? 做哪家的奴才不是做呢?何必分出个这那的,显得自己多有主见似的,不都是为奴为婢么?聪明些就是了。 虽则是心里有怨言,到底也记着南湘子的嘱咐,顺着小路走,这地方原就人迹罕至,这会小菊自个走,心里有点发毛,不由自主的地搓搓手臂。 “早知道不走这儿了,可是也就认识这么一条路……” 正抱怨着,视线里头出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白芨?你怎么在这?” 小菊两步作三步走到白芨跟前儿去,顺着白芨不自然的眼神往御莳园里面看。 “你在这做什么?夫人在里头?” 白芨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多舌,拉着她往外边又走了几步责问起她来,“你做什么找个东西要这么久?不在边上伺候着,旁的人瞧见了,反倒以为咱们将军府的小姐连个跟前儿侍奉地丫鬟都没有!” “分明是……!” “分明什么?要不是你半晌没回来,小姐的衣裳哪会叫人弄坏了去?幸好没烫到小姐,不然你有几个脑袋赔得起?” 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小菊的脸上浮出一丝不乐意来,可还没等说什么,就被白芨一推,人也进了御莳园。 “小姐就在里头,说是心情不大好在里头散心,你可当心别惹了小姐。” “快些去!” 白芨催的急,来不及多想,小菊心里也发慌,攥紧手里头的钗子一路往里头去了。 “所以……你料定不日外头就要发大规模的疫病?要借此卖破绽给他们?” 小菊顺着一路找过来,远远听见人声,才靠近一些就听见这么一句话,当即下意识躲在树后准备听个仔细。这声音是小姐的不错,可她方才可是看见两个人人影的,另一个似乎是个男人? 然而迟迟等不到另一个人回话,小菊不由自主探出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儿,好死不死面前便是一袭绿衣。 “躲在这儿做什么?是做了亏心事吗?” 她吓得腿一软,手里的钗子不由自主溜下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待小菊慌慌忙忙捡起来,那钗子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了。 “小……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谁料南湘子只是接过她手里那只摔坏的钗子,虚虚扶她起身。 小菊仰起头,这会子靠的近,她闻到了一股不合季节的果香,眼神顺着自己小姐身后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不过摆着的桌具还在,昭示着方才她确实没有看花眼。 小姐在跟什么人说话,听上去似乎颇为严肃。 这事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小菊自诩是个机灵的,知道这钗子难得,只连声谢罪,宴席上小姐总是不好为难与她的。 南湘子轻瞥一眼悄悄打量四周的小菊,笑着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