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端倪
无力的悬于身侧。 似乎是发烧了。 “掌柜,我小妹她病了好些天了,这会又发着烧,这么晚了,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别的地方!” “求求您,求求您了……” 店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转头来迎南湘子,“小姐,你看着天就快黑了,快请进吧。” 看着店家和蔼可亲的模样,南湘子将那包裹递给男人,接着随口问道:“那个小姑娘得的是什么病?” 面前的人搓搓手,皱着眉狠瞪一眼那对仍旧徘徊在门口的兄妹。 “客人里边先请。” 这人一边走着一边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他给不起住店的钱罢了。” “他原先蒙骗我说是自个有钱付,结果今天跟我说他钱袋子叫人偷了!”店家说着愤愤不平对着门外又是狠瞪一眼。 “这样儿的理由,亏他真说得出口。” 南湘子垂了眼,对店家点点头。 “这样便好,我瞧她的症状,似乎有些像——”她迟疑一下,接着道:“书中所记时疫的病人会有的样子?” 她看向店家,那人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故作轻松道:“瞧您——这时疫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在我这小店里有一个?” 南湘子凝眉不语,店家却也并不着急,笑着跟她说: “姑娘,不是我说,这附近能住的地方只有咱这一家店,最近附近可不大太平,谁也不会收留陌生人住在自个家。” “是我想多了罢。” 店家闻言也不欲再同南湘子多讲,回身忙着招呼伙计去收拾房间去。 “连翘。” 南湘子一边往里走,一边塞给连翘一个钱袋子,“把这钱给那对兄妹。告诉他若他妹妹的病怎么都治不好,可以上江南一带的药谷碰碰运气。” “小姐何必管这些闲事?” 连翘看着手里的钱袋子,掂起来可不轻。 这世上没钱住店、医病的人多了去。若是人人都能得此帮助,她自己也犯不着跟一群爷们混在一处,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了。 “大概是为了弥补……吧。”,南湘子摇摇头,连翘看着她眼里闪着无奈,也不追问,转身出去了。 那抱着自家妹妹的男子眼里的无助,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掺着水汽和桂子香的梦,明知道这点银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等连翘回来,嘱咐了她尽量不要碰屋里的东西,又顺便提醒了三皇子二人,这便关了门。 在包裹里找来纸笔,拧着眉,落笔前手定了定,继而挥笔写了两句话,又写了个鬼画符般的落款。 写完便仔细折好放在桌上。 简单擦去脸上的脂粉,又将头上的首饰卸下,重新用一白玉冠将头发尽数束起来,另从包裹里拿出一银质面具。 吹熄房中烛火,南湘子静坐片刻,凝神屏息,听着周围的动静。 借着月光,她快速换了一身衣裳,又将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带上,镜中原本那个明艳美人变成了清逸侠客。 幸好随手把这身行头带上了,这地方的盐铁转运使似乎是“他”的老相识。 木窗被轻轻推开,月朗星疏,难得的好天气。 南湘子无暇赏月,揣上信纸, 轻手轻脚翻出窗外,借着外边的矮墙落到地上,朝约好的地方,顺着曲折巷道摸过去。 孙大——也就是那个被南湘子挟持过来的倒霉山匪头头,此刻在一隐蔽巷道里来回踱步。 他应该没有等错地方,这里不就是道路尽头数第三条巷子?怎么这么久不见人来。 该不会——是那个小丫鬟成心戏耍他? 孙大环顾四周,这会静悄悄的,估摸着这么晚了也没什么人在外边逗留——毕竟他们平日也没少打家劫舍什么的。 这么想着,他越发觉得自己怕是被骗了。 那丫鬟说什么——虽然今日他们遇到的并不是真的玉面郎君,但是那个焰火确实是给玉面君的讯号;还有什么——他们家小姐骗了他,心有愧疚,因此想法子让玉面君帮他找个好出路。 我呸! 他也是一听见玉面郎君的名号就犯蠢,玉面君怎么可能真有空来管他这种人的事? 孙大嘴上骂了一句,抬脚就要离开这儿,就算他回山上可能不招人待见——也总比没饭吃来的好。 偏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