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春日
要脱衣服,叫嚣着让他陪自己睡,陪她一起洗澡…… 陡然间,叶倾语脸红的滴血,她扶着额头仰天长叹,她的一世英名,怎么会如此豪放不羁。 酒,果然害人不浅。 狗男人会怎么看她? 他就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在洗手间磨蹭半天,叶倾语根本不想面对池晏洲,虽然昨晚没有听到他的答案,眼下,她哪里还有那些暧昧心思。 不用想,就她那死样子,他没告她性骚扰,直接扔出去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池晏洲敲了敲房门:“倾语,洗好了吗?” 叶倾语背脊一僵,她悄咪咪伸长了耳朵,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早饭你是去餐厅,还是端进来吃?” 闻言,她瞬间松了口气,如果是平时,她绝对选择二,现在情况特殊,她实在不想独自面对池晏洲。 哪里还用选,她清了清嗓子,没底气回道:“去餐厅吧。” 池晏洲嗯了声:“那你动作快点。” 其实她早就洗漱好了,隔着房门,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着,不知道昨晚谁给换了红色睡袍,池家的佣人不少,应该不是池晏洲吧。 他那么正人君子,她都那样强迫他了...... 刚才在卧室,她也没看到自己穿来的旗袍丢哪去了。 思衬几秒,她咬了咬唇,小声问道:“池晏洲,我今天穿什么呀?” 总不能穿睡衣出去吧。 在老宅,她还做不到这样无所顾忌。 池晏洲坦言道:“早上阿姨来送衣服,你还没醒,我现在去给你拿。” 叶倾语哦了声,男人沉稳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才敢从洗手间出来透口气。 不一会儿,池晏洲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将衣服拿出来,询问她:“喜欢哪一套?” 叶倾语坐立不安,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她心跳如擂,表面风波浪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幸好他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她敛了敛神,千万不能自乱阵脚,随手选了套粉色马面裙:“这套吧。” 池晏洲微微颔首,他将其他衣服放回袋子,提到一旁,顺势坐了下来。 “?”叶倾语一头雾水,看他悠然自得坐在那里,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开口, “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换衣服,你不回避一下吗?” 池晏洲好整以暇,他抬首,深邃的眸子审视着她,片刻,他嗓音散漫,语调缓缓反问道:“倾语,你忘了?昨晚你可是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轰隆一声! 叶倾语犹如五雷轰顶,她抱在怀中的衣服差点掉落,狗男人他怎么能,如此面不改色心平气和就讲出来。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还要面子好不好。 四目相对之时,池晏洲深隽的面容微沉,他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眸光灼灼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倾语,酒应该醒了。” 他的言外之音,不要继续和我装了,你的狐狸小尾巴,早就被我抓住了。 叶倾语不想接话茬,狡黠的眸子转了转,灵光乍现,她连忙回道:“嗯,酒是醒了呢,不巧啊,我昨晚喝断片了。” 说着,她抬眸与男人对视,内心给自己鼓足勇气,咬牙切齿补充说, “池晏洲,我还有做过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吗?如果冒犯到你,对不起,是我喝多了,真的记不得了。” 嗯,就是这样,甩锅技术一流。 神仙来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池晏洲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先换衣服吧,等会儿饭菜又冷了。” 狗男人不在抓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叶倾语瞬间松了口气,她顾不得和他打嘴炮。 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又赶不走人,她只得抱着衣服钻进洗手间去换。 叶倾语佯装断片,换了身马面裙,表面装的泰然自若和池晏洲一起去了餐厅。 一路上两人心思各异,沉默不语,到了餐厅,还好用餐的人不止他们两人。 池家的其他人已经到了,叶倾语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和跟老爷子,以及池家其他人打招呼,除了汪雅晴没在,其他的人都在。 池家人吃饭,一直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叶倾语一顿饭吃得很有压力,往常她很不喜欢这种大家族一起用餐的氛围。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是这种该死的压抑感,解救了她的尴尬。 饭后,她和池晏洲要和大家一起去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