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春日
会小心眼告状吧,她辛苦一天赚的兼职费,可不想到手的鸭子又飞走了。 天无绝人之路,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子。 早上出发过来时,她提前带的面包和一瓶牛奶还没有动,只不过东西放在休息室。 此时此刻,她嘴巴里的面包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紧张的话说不出来,急吼吼地冲着池晏洲支吾两声,立马转身跑去休息室。 池家老宅院子里人来人往,路过的人不小心碰了下愣在原地的叶倾语,她恍然回神。 回忆戛然而止。 刹那间,旁边有人惊呼出声。 叶倾语诧抬眸,蓦然发现,池晏洲不知何时出现眼前。 星月流转,身姿挺拔的男人,好似和记忆里的那个他重叠。 两人面前隔着一小截距离,那是越不过的鸿沟还是平坦大路,她的心瞬间乱了节奏,潋滟的水眸直勾勾地盯着池晏洲。 男人身上还穿着,她今天中意的那套中式西装,和她身上的小青鱼旗袍是配套款。 只可惜,池晏洲朝她走来时,被旁边的女子不小心泼上了红酒,嫣红的酒渍瞬间晕染,衣服布料上特别显眼的一片。 盛欢欢面色惊吓,她捂住嘴巴,连连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池晏洲面色冷峻,压迫感十足,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眸光灼灼,凝望着不远处置身事外看热闹的小姑娘,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无奈,嗓音清冽:“倾语,过来。” 叶倾语愣在原地,忽然有点慌张,她唇瓣翕动,想说红酒也不是她泼的啊,他不找肇事者,喊她做什么? 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叶倾语身上,她头皮发麻,脚底瞬间千斤重。 池晏洲见她一动不动,他迈动长腿,几步上前,在她旁边站定,居高临下盯着她:“池太太,你不陪着我,你看你最喜欢的衣服都被人给泼脏了。” 叶倾语:??? 盛欢欢:??? 一旁吃瓜的观众惊呆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矜贵高冷的池大公子吗? 池晏洲垂眸,见叶倾语不说话,他伸出胳膊,动作自然熟稔揽住她的细腰,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看向端着空酒杯的盛欢欢,清冷的声线没什么温度:“酒是你泼的?” 盛欢欢愣了愣,他是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吗,心下一喜,连忙开口应道:“对、对不起,池总,我刚刚没注意脚下,衣服你脱下来,我帮你清洗吧?” 池晏洲俊颜冷漠:“不必了,衣服是我太太最喜欢的款,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叶倾语下意识仰头,看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她莹润的眸子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什么时候说过?” 池晏洲垂眸凝望着她,直接问道:“是吧,池太太?” 叶倾语顿时一噎,她嘴角抽了下,大庭广众之下,她能敢说不是吗? 她要说不是,严重怀疑,能不能安全走出池家。 思衬两秒,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笑笑配合他的演出:“对呀,我天生小肚鸡肠,特别爱吃醋,别说别的女人碰你的衣服,就是多看你几眼,我都会记仇。” 说到这,她眨了眨眼眸,苦恼地看向其他人,追问道, “你们对自己的老公也这样吗?会不会很病态,影响夫妻感情生活呀?” 猝不及防,大家吃了满嘴狗粮,纷纷应和:“不会不会,我们平时也和你一样想法。” 叶倾语了然点头,意味深长道:“既然大家都一样,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有病呢!” 池晏洲骨节分明的长指,倏地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他微微俯身,低声说:“什么病不病?倾语,你是爱我入骨不自知,懂不懂?” 叶倾语的下巴被男人捏住,她不得不与他对视,望着他犹如深潭的眸子,心尖颤了颤。 四周都是人,她慌忙掩下复杂的心事,下意识白了他一眼,嘴硬道:“不懂。” 盛欢欢心思落空,她神情紧张打量着两人动作亲昵调情,脑子有片刻懵逼。 这种高端的私人宴会,她是好不容易托人帮忙才进来,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她上一个靠山倒了,连累她差点混不下去。 在娱乐圈没有背景很难的,她还是意外从好友哪里得知,今晚是池家掌权人的寿宴,她不惜花重金打探此事。 最后托关系才进来,就是为了谋得新靠山。 众多权贵大佬中,她一眼就注意到池晏洲的存在,她观察他始终一个人,也亲眼目睹有人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一一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