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的猜想—— “我是说,你可能实际一百斤,但我觉得你有一百一。” 钟语一腔感动喂了狗,抽回胳膊,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另只手抡起拳,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砸。 “耍我是吧,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一百二的威力。” “你真有一百二啊?” “女生体重不能随便打听知不知道?” 陈应旸笑着躲,“真的有啊?” 她愤怒:“哪有!我看你是一百二的两倍多十吧。” 他抓住她的手,“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 “亏我还以为……”钟语说不出那句自作多情的话,“反正你随便造谣,是你有错在先。” “是是是,你别打了,我不要面子吗?” 谭依宁过来的时候,看傻了,一脸不知道该不该阻拦的表情:“这是……校园霸凌吗?” 邓思远和郑熠然在旁边看热闹。 邓思远跟谭依宁说:“他俩的情趣,不用管。” 她呆呆地“哦”了声。 钟语打累了就收手了,一瘸一拐地跑去看谭依宁拍的照片了。 陈应旸扭了扭肩膀,身上又疼又痒,分外难受。 邓思远叹息:“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被一介女流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丢脸啊。” 郑熠然说:“一个周瑜一个黄盖罢了。” 陈应旸说:“她练过。” 邓思远、郑熠然:“啊?” 陈应旸面无表情:“她跟电视学的防狼术,她拿我练过手,我被她打怕了。” “哈哈哈哈!” 邓思远说:“不过你也是嘴欠,没事惹她干吗?” 郑熠然怪笑:“情趣你懂吗?你看陈应旸对别的女生犯过贱吗,不然钟语干吗老叫他‘陈老狗’?不过你不觉得,他好幼稚吗?用这种把戏吸引女孩子的注意,都是小学生玩剩了的。” 陈应旸勒住他的脖子,头凑低,离得很近,问:“你很懂?” 郑熠然告饶:“我不懂我不懂。” 钟语听着他们男生嬉笑怒骂,抬头冲陈应旸翻了个白眼。 她还不如相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ay。 白瞎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了。 她决心要掩埋这段“黑历史”,不让任何人,包括以后的自己知道。 直到现在,又被她从土堆里掘出来。 没有道理、逻辑可讲,她时至今日,也无法具体说明,为什么那么普通的一天,简单的一句话,有了那样的反应。 但他们一直保持那样的相处模式,时间久到,她不会质疑“男女间也有单纯的友谊”的真实性。 也许是陈应旸使的伎俩。 她得确认。 钟语按完摩,回到房间。 他在和甲方打电话。大意是,等周末结束,他又要改。 陈应旸是个耐性很好的人,也许是他家里有意培养的,他很少急躁,这点跟钟语相反。 但他脸上疲态明显,是不太想继续应付的样子。 看吧,他那样的人,也会被工作磨得渐渐失去耐心。 他当编剧,一开始是形势所逼。有投资方看中他的故事,想买下IP,改编成剧,奈何因题材问题,夭折了。但他们不想放弃,和他协商,做一部成本不高的短剧试试水。 海城生活成本不低,当时他连出版费都没拿到,又不愿向家里要钱,答应下来。 于是有了《白日永照》。 但他不喜思想受缚,而一部剧,编剧的话语权其实很小,尤其是没背景的新人,基本得任由投资方捏扁搓圆了。 钟语凑过去,捏着嗓子说:“应旸哥哥,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呀?” 电话那头的人停住了。 陈应旸也愣,惊诧地看着她。 钟语继续说:“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我都等你好久了。” 甲方讪笑了下,说:“确实挺晚了,又是周末。周一我们再聊吧,不打扰老师您休息了。” 他挂了。 陈应旸说:“真应该把你刚刚那段录下来,日后放给你听,让你尴尬。” “我明明是解救你,你还恩将仇报啊?” “确实得感谢你。”他跌坐到沙发上,“本来过稿了,现在又改口说要改设定。好了,这下要从头改到尾。” 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