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
r> 霍泽听到香消陨玉之命的时候,眉宇就冷了下来,抓着亦初的手。 “表哥,我这不是没事吗?”霍亦初回握着霍泽的手安抚着他道,“师父讲了,我万事大吉,福泽不衰。” “对啊。”解签师父瞧着他的举动,也点了点头,瞧着他们,“瞧,你夫婿都担心坏了,怎么听一半不听一半。幸亏他稳重不冲动,不然我这摊子又要没有了。” “谢过师父。”霍亦初又走了过去,扶着霍泽的手腕,“我们想多添些香油钱,不知该去何处。” 解签师父指了指偏殿,就看着他们一对眷侣款款而去,也揣摩着那下下之签呢喃着:“真是稀奇,世上无奇不有,如此曲折亦能步步登高实属不易啊。不过老朽也许久没有讲得如此畅快了,便是身在这儿,仍需懂些人情世故。” 翌日一早,慕韵安便来寻了亦初,让人搬来了三个箱子,里头便是些几本账本和地下都是些钱币:“除去原先说好的,给了他们的四成盈利,这些年的都在这儿了。” “竟是这样,韵安,你也不需要如此这番全搬过来,我一向都是相信你的。”霍亦初瞧着这几个箱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闺阁给塞满了,便也哑声而笑。 慕韵安看着亦初:“虽是些小钱,但亲如手足也要将帐算得细,为了免去以后的纷争。我知晓你不会介意这些,但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有可能伤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慕韵安都讲到这里了,那亦初也只能是点头以表同意了:“韵安,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们的情谊,必然会随岁月而醇厚。能得韵安之情,是我此生之幸。” “好了,你何时学会这么花甜蜜嘴的。”慕韵安搂抱着亦初,心里头也同样是那般感动,“其实能遇见你,才是我此生之幸啊。我找的账房先生可是每一笔都记下来了,虽然我平日不管这事,但也会粗略瞧了瞧,这帐是不会错的。” 霍亦初从椅子上起来,又揭开了那几个箱子:“也是有些的……” “对啊,我之前不是听你在信中所提,又想要在陆县开个学堂吗?”慕韵安走了过来,拍拍着箱子道,“加上我这些可够?你可不能同我客气啊。” “这……够的。”霍亦初也就愣了一下,随即朝着韵安笑,“算了,我也不同你客气了,先代他们谢谢郡主大人。” “好了。”慕韵安瞧着她,又将账本递给她了。 “这继后,你打算如何打算?“霍泽坐在皇帝书房里头,目光冷静瞧着皇帝,见他眼里流露出难为,倒是讽笑。 “到底都是夫妻多年,我……”皇帝倒是忧思沉沉望着霍泽,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 “不过是,她多讲了几句,你真的中计?”霍泽瞧着他,心里头有些不爽,凤眸漆黑如墨,“我可不愿意,替你收拾残局,差不多就够了。” “你都知道了?你是如何知晓的?”皇帝心中恍然,他看着霍泽猛然一拍书案,“你究竟是谁的孩子,是清蓉的还是继后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霍泽像是被他给气笑了,连连摇头:“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可为何,她却不是了。也罢,你便自个猜疑去,以后这等破事,莫要让人来寻我了,没工夫听你讲这些。” 皇帝痴痴瞧着他,心中有些气急,将书案东西全部泼倒了:“阿泽你先别走。” “喊我作甚。” “还有一事,我瞧着这霍亦初是有主见的,当年她父亲宁安侯亦是如此。”皇帝沉吟了片刻,遂步步紧迫,言辞凿凿,“她离着社稷近,难免会有野心,就像是继后那般。你将来必定不能让她接触到这些,要防着她。” “陛下,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霍泽有些不悦,目光依旧冷情。 皇帝瞧着他的脸庞,也冷静了许多,眼里闪着冷冽的光,颇似昨日的威严帝王:“算了,朕不行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求你不悔才好。这身世问题……不管你是不是清蓉的孩子,你都只能是清蓉的孩子。但此事,你须得谨记,更莫要再培养个方家出来。” “若你不除去继后,你以后便没有那么得闲去忧心将来之事。”霍泽意味不明看着他,眼神中毫无情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狠戾的,“即便她要插手,又如何。她不似方后,更不会如方后那般。” “这可未必,一旦被腐蚀,那里还能顾得上昔日的情谊。”皇帝语重心长同霍泽讲,“朕如此扶持你,也真是因为你是清蓉的孩子。你需得给孤一句承诺,你永远只认清蓉为母后。” 霍泽又向前走了几步,神色冷肃,讥讽:“你拿继后同我母亲讲,当真是折辱了我亲身母亲了。为何别人蓄意编造之话,你都能相信了?” “你真是清蓉的孩子?”皇帝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目光中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