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风
?” 霍泽凤眸似冰如剑,他瞥了一眼纪逸洲,又给自个添了酒来:“呵。” 这纪逸洲细细品味这酒,醇香扑鼻倒是难得的佳品。但他瞧着霍泽的模样,他更是有些唇角上扬着,颇有兴致:“你,这是从哪处寻来的酒啊,看不出你还挺会喝的。” “那你讲讲有什么办法?”霍泽倒是颓废了一些,又轻叹了一口气。 纪逸洲笑得更欢了,又伸手拍了拍他:“那你倒是要同我从头讲来不是,不要担心,我绝不会取笑你的。” 这霍泽便将来龙去脉讲了去,讲着讲着,抬眸一瞧这小皇叔倒是那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心中倒是有些后悔讲与他听了,冷冷扫视着他,反被催促:“快讲啊,怎么那么磨叽?” 霍泽忽然觉得没好气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口酒来,猛灌了许多下去。 “这霍大小姐,脾气倒也真好,情绪还挺稳定的。”纪逸洲带着几分羡慕,他唇角的笑容倒是僵住了,但语气倒也轻松,“若是我敢这般做,怕是连王府也回不得了。” “还用你讲……”霍泽倒是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目光带着几分炽热,“你给我寻个法子,你不是最有经验了吗?” 纪逸洲脸色一黑,将酒杯搁下,一双凤眸极为狠厉:“你这小子,我帮你,你还如此埋汰我。” “这不是事实吗?你快讲……”霍泽面色带着几分丧意,倒是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 黄昏时候,霍亦初揉了揉额角下了马车,回到霍宅里头还有些心累的。 “大小姐,您忙了一日了,可觉得要先用膳?”雪琳也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脸上也是有些疲惫的。 “没,我打算先去洗漱一番,再回书房里头看账本。”霍亦初看着她,莞尔一笑,“你还是先去休息休息,看你都忙活了一天了。” “没事,我不累的。”雪琳一笑,跟在亦初后头。 逐渐忙活着,天色渐渐暗淡了,她看着账本也有些疲乏了。霍亦初便也站起身来,便想去外头走走,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声响:“雪琳?还是月影?” 她推了推门,便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台阶前,似还有淡淡酒气:“你这是饮了多少酒?” 霍泽转身抬头瞧着她,摇了摇酒瓶儿:“不多,也就一些,酒醒后才来的。” “酒醒后?”霍亦初听着他的话,秀眉微皱着,“你这是喝了多少?” 霍泽又答非所问,指了指自己的玄色衣袍,有些委屈了:“亦初,我洗漱过才来的。我真的好难过,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都同你讲,绝对不隐瞒你的,这些事儿不会再发生在你我身上了。” “好,我相信你。”霍亦初坐到他身旁去了,态度极为诚恳,“我也细细想了一番,人是会有秘密的,我没有让你通通讲于我听。只是想让你在关乎你我之事的时候,不能只是你一个人决定。” 霍泽眸子一亮,倒是没有用上纪逸洲那些主意,将酒瓶儿搁下:“你就这样原谅我了?” 他们两人坐在台阶上,双目相视。霍亦初清澈的桃花眸子里带着几分不解:“你觉得自己不该被原谅?” “不是。”霍泽看着她,哑声而笑。 霍亦初抬眸瞧着他,也骤然一笑:“那不就得了。我午后想了想,似乎过去每一件,你答应我的事通通都做到了,并无失信,所以我愿意相信你。我们也不能内讧太久,还有外敌啊。” “亦初,不论是此生还是来世我绝不负你。”霍泽低头浅笑将亦初揽在怀里,倒是有些羞涩了,也觉得自己特别好运。 她不同他闹,那么轻易就原谅他了,也是因为他们浓厚的感情。但他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能如此恃宠而骄,也清楚若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是绝对是会头也不会离开他。 想到这个,霍泽有些担心起来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些:“亦初,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他认识她怎么多年,他对她的性子也是十分了解的。虽然亦初看上去温和柔弱,但她骨子里却是极为坚韧果断的。他也很清楚,在这场关系中,他始终是占下风的。因为不是她更需要他,而是他更需要她。 “嗯,我也好像也舍不得。”霍亦初匆匆瞧了她一眼,低头而笑,咬了咬唇,倒是脸色红润了一些。 忽然她的下颌被缓缓抬起,温柔中带着几分强势。她也顺势抬眸去看,抓住他袍子的手逐渐收紧,只见他目色极黑:“我也舍不得。” 亦初也渐渐被他带了过去,手里有些无措落在他的肩上,也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越发靠近。下一瞬,他的吻便悄然而落,仿佛此刻,外在一切都渐渐消散。